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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仙童下地狱】【全文完】作者: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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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下地狱】【全文完】作者:猎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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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子牛(2012-3-21 01:59): 长篇文最好有TXT下载的附件
仙童下地狱



作者:猎枪
字数:26.6万字   


                                              

                         内容简介

  一朗子带着师父睿松要给嫦娥的心疼药到了月宫,但没想到,嫦娥服下之后
居然出现了异状,原来是师兄一焰子因为没有得到月宫送药的机会,所以怀恨在
心,才在药上多加了春药……一朗子该如何是好呢?

  得知嫦娥的心痛是可医的,一朗子便前往花王那求药,但没想到花王居然提
出了要一朗子跟她老婆鱼姬……

[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2-11-7 00: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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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争当信使

  九宵云外有一座大山,名叫庄耳山,山势连绵,一望无际。山上四季如春,
青绿如海。说不尽的佳木仙草,道不完的珍禽异兽,更有仙洞、怪石,潺潺流水,
端的是天然的一处仙境。

  山顶有一座道观,名为无为观。观主是睿松道长,手下共二十名道童,目前
少了四个。此刻,那十六名道童在前院的空地上正在捉对厮杀。当真是剑光闪闪,
身形如风,杀声阵阵。

  虽是演练,也都当真出力。师父说过,平时不玩真的,当你对敌时,肯定要
吃大亏。

  睿松道长身着灰衣道袍,手持拂尘,目光在众弟子身上逐一扫过,严肃的黑
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手捋着山羊胡子,轻轻点头。

  睿松这一辈子最骄傲的成就之一便是创立了两套剑法,一是追风剑法,二是
无影剑法。前套攻守兼备,严谨沉稳,且雄浑大气,不难学也很实用。这套剑法
弟子们已经练得滚瓜滥熟了,当师父的基本满意。让他苦恼的是弟子们对第二套
剑法的领会上有问题。

  因为有问题,这套剑法弟子们还不会运用。睿松多次讲解过这套剑法的灵魂
所在,但弟子们能上道的仅用二弟子一人,道号为一朗子的那位。

  一郎子和大师兄一焰子杀得难解难分,剑光耀眼,杀气腾腾,一会儿脚踏实
地,一会儿跳到半空,那雄姿英发的风采象两只飞龙。往往在危险时绝处逢生,
时时在平静处风生水起。连睿松都看得津津有味,暗暗赞叹。他的弟子中最杰出
的就是这两位了。三弟子稍逊。

  由于气势不凡,其它弟子都停下观看,自动分为两个阵营,不时为自己喜欢
的人叫好,都盼着自己人快些胜出。

  正看得过瘾,从门外匆匆跑进守门人刘五。这是个瘸子,一脚高一脚低的,
可腿脚并不慢。

  睿松沉声问:「刘五,何事如此慌张?」

  刘五来到近前,施了一礼,回答道:「回观主,月宫派人来送信了。」

  睿松哦了一声,双眼闪过一道喜悦的光芒,颤声道:「人呢?人在哪儿呢?」
刘五说道:「就在山门外候着呢。」

  睿松面带笑容,就想亲自迎接,刚迈出一步,就觉得不妥,自己好歹也是一
派的掌门,亲自出去,于礼不合,便吩咐道:「刘五,将人请到客厅。」

  他急忙奔客厅了。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有多激动。

  刘五答应一声,又匆匆出门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也停止练习,都擦了擦汗,和大家一样,目光望向院门。大
家都想看看,月宫派来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

  要知道,这些弟子终日在山上读经习武,很少下山。有的连女人是啥样都不
知。就是一朗子和一焰子吧,除了公干时见过些女人外,平时只能在山上见见母
猪,母豹,母老虎罢了。

  众弟子都想瞧瞧真正的女人。大家都想,月宫派来的女人肯定不同凡响。要
知道,师父单恋月宫主人已经多年了。大家都想通过来人的身上,想象一下月宫
主人的容颜。

  盼望着,盼望着,门终于开了,在刘五的陪同下,月宫的人终于进来了。准
确的说,那是一位妙龄少女。绿色的长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材,杨柳般的细腰款摆
着,造成酥胸的微颤,圆臀的摇曳,一波波的诱惑荡漾开来,使大家都不禁目瞪
口呆,变成傻子,抵抗力稍弱的都流出了口水。

  连一朗子这样冷静的少年也感觉心醉呀。这姑娘不止身材好,相貌也清新俏
丽,那头发象黑云一样黑,那脖子象白云一样白。最好看的还是胸臀啊,不知道
衣服后是什么样子。

  一朗子为自己的邪念感到了脸红。作为一个道家弟子,怎可有如此想法呢?

  实在惭愧。

  那姑娘莲步姗姗,姿态美妙,见到这么多的少年男子盯着自己看,芳心也如
鹿撞,有些生气。若不是顾忌身份和场合,她早就出手大发雌威了。

  但她可没有低头,反而勇敢地跟他们对视,目光中有了怒气。众弟子被她的
刀似的目光逼得一个个低下头来,就连一焰子这样的强悍的家伙也不能例外。只
有一朗子没有低头。只是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艳和欣赏,没有其它人的粗俗和猥
亵,简直象要扒光她衣服似的。

  那少女缓缓向他们走去,大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不由后退,只有一朗子
立在原处。少女来到跟前,一朗子闻到了淡淡的香气,说不准象什么花香,让他
的骨头发软。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这样看人?」

  声如百灵,动人心魄。

  一朗子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在下一朗子,是无为观的二弟子。我看姑娘
没有一点亵渎之意,只觉得如花似玉,飘逸出尘。即使心灵落些尘埃,此时也一
扫而光了。哦,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听了,忍不住笑了,红唇一分,皓齿整齐,笑容似桃花盛开。一朗子的
心颤了一下。原来美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啊,让人难以抗拒。

  少女说道:「你可真会说话,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

  瞅了一眼一朗子,又说道:「我叫朵云,是仙子的义女。你若能去月宫,咱
们切磋一下剑术吧。」

  说罢,扫他一眼,又哼一声,在刘五的引导下,向客厅走去。

  少女的倩影一消失,大家便七嘴八舌似地议论起来。无非称赞朵云相貌和气
质的,能让人心花怒放的。

  三弟子一湖子凑近一朗子,说道:「二师兄呀,我刚才为你捏了一把汗。生
怕那姑娘对你下手。」

  一朗子瞅着一湖子,微笑道:「三师弟是不是怕我被那丫头欺侮了?」

  他的目光很温暖地看着瞅着一湖子。一湖子生得身强体壮,浓眉大眼,脸上
透着正直、憨厚劲儿。

  一湖子笑道:「二师兄呀,你的功夫好着呢,我是怕她和你起冲突,引起师
父的不满。」

  经他提醒,一朗子心中一冷,有点紧张。师父可是个心狠手辣,不留情面的
人。自己要是得罪了月宫的人,他不知会怎么惩罚自己呢。这些年来,已有四位
师弟死在师父手里。

  一焰子也走来了,阴沉地笑着,尖声说:「二师弟呀,老三说得对呀。别看
冲突没起来,可是你刚才跟朵云姑娘说的轻薄话,要是让师父听到,你想想,会
是什么后果?」

  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一朗子大声说:「大师兄,你可不要乱扣帽子啊。我何时说了什么轻薄话了?
师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绝不会象某些蠢货那样冤枉好人。」

  他心里也火了。

  平时他倒也镇静,今天忍不住了。

  一焰子嘿嘿笑了,说道:「事实胜于雄辩。你刚才是怎么看那姑娘的,是怎
么对人家姑娘胡言乱语的,大家有目共睹。一会儿见到师父,咱们好好说的说的。
我倒要看看师父会不会放过你。」

  一朗子心中不安,但脸上镇定,说道:「身正不怕影邪,脚正不怕鞋歪,师
父他老人家绝不会听信小人的一面之辞的。」

  一焰子像是被蛇咬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一指一朗子,怒问道:「你说谁是
小人?」

  他的脾气向来不好。

  一朗子得意地笑起来,说道:「这年月真是怪呀,有捡钱的,有捡东西的,
也有捡笑的,没听说还有捡骂的呢。」

  一焰子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从腰上刷地抽出长剑,就想动手。一朗
子一点不怕,反正他与大师兄的争斗由来已久,自己本着以和为贵,经常躲避,
装聋作哑,但有时也不得不进行反击。

  如果对方出剑的话,自己不可能再退了。在大家面前,绝不能丢了颜面。要
知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师弟一湖子及时冲到二人中间,动情地说:「两位师兄呀,有话好好说嘛,
千万不要因一点小事儿伤了和气。咱们虽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同门,一起长大,
天天在一起,跟亲兄弟有什么区别呢?有什么事儿解决不了,非得动刀动枪呢?」

  这话说得一朗子心里一动,点点头,说道:「老三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
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

  他拍拍一湖子的肩膀。

  一焰子喘了几口粗气,瞪着一朗子,最终还是将剑插回剑鞘,说道:「还是
老三最厚道了。不象有些人,是个伪君子。」

  一朗子冷笑道:「伪君子总比真小人好吧。至少还有君子风度。」

  一焰子大怒,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咬牙道:「你……你…
…」你了半天,说道:「你个捡来的野种。」

  一朗子听了大怒,也准备拔剑。可他目光一转,向客厅看去,看到那位叫朵
云的姑娘在刘五的陪伴下向这边走来。

  大家的目光象燕子一样,一齐飞向朵云,又有人流口水了。一朗子望向她的
目光中照例是惊艳与沉醉的,还多了几分留恋。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是很
懂。

  朵云经过大家跟前时停步,看向一朗子,说道:「你这个家伙,我记住你了。」

  来个白眼,然后翩然而去,只把无尽的思念留给大家。

  那娇嗔薄怒的样子多提多诱人了。过了好半天,大家才从这梦境一般的美妙
中醒来。

  随后,睿松道长将众弟子全都召入客厅中训话。他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中,
脸上带着少有的笑容,令大家感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众弟子分站两侧,一个个的仍回想着那位叫朵云的姑娘的美丽和香气。这种
新鲜的体验是他们从未有过的。

  睿松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着大家,说道:「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月宫派
了朵云姑娘来送信。孰语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要派一位信使前去。」

  众弟子一听,全把眼睛睁大了,目光闪闪,精神抖擞。都不禁想,要是去月
宫,一定可以见到朵云姑娘的。

  睿松瞅着众弟子的表现,心里暗骂,都他妈的是好色之徒。多年的清修难道
都他妈的当饭吃了吗?

  他接着说:「你们当中谁愿意去呢?」

  除了两个人之外,其它人都齐声叫道:「我去,我去。」

  高亢而激越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了棚。

  睿松摆了摆手,众弟子忙把嘴闭上,一个个脸上因为情绪激昂而红润。脸上
泛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睿松目光投向三弟子一湖子,问道:「一湖子,你难道不想去吗?」

  一湖子出列施礼,说道:「回师父的话,一湖子当然愿意去了。可弟子武功
低微,修行尚浅,又不善言辞,反应迟钝,生怕给师门抹黑。」

  睿松嗯了一声,说道:「一湖子呀,你真是一个诚实的人。大家要都象你这
般诚实的话,我可就省心多了。」

  等一湖子归队后,睿松才问一朗子:「你为什么又不出声呢?」

  一朗子出列回话道:「师父呀,去月宫送信可不是小事儿,相信师父在人事
安排上早就有了决断。一朗子若没份儿的话,那也是强求不来的。」

  睿松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比别人都明白呀。是的,我已经有主意了。
不过我还想听听大家的意思。」

  他问大弟子一焰子:「你是大师兄,你说说,这个信使该派谁来当?」

  一焰子外表不足观,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象一只大猴子。但谁都知道,
他是一个很有头脑和办法的人。

  一焰子说道:「师父呀,既然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信,那么这次咱们一定得
派最好的弟子前去,以免如一湖子所言,给师父抹黑。」

  睿松捋着胡子问道:「你的意思是……」

  一焰子回答道:「以武定人。谁功夫最好,谁当信使。」

  睿松轻轻一拍椅子扶手,说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送信月宫,确
实不比寻常。月宫主人乃世外高人,不比常人。若派去一个庸人,定会闹出笑话,
洋相百出。还有呀,她手下有八名女弟子,都精通剑术,武艺不凡。这次前去,
估计少不了要交手的。万一败了,咱们' 无为观' 可脸上没光呀。」

  众弟子静静地听着,都各怀心事。一焰子那排都是他的人,他是排头。一朗
子这边呢,也都是亲近他的人。二人同时都想到,这次以武对决,最大的劲敌就
是对方。只有击败对方,才能脱颖而出。

  他们想着想着,目光向对方射去。一朗子的目光是温和的,理智的,而一焰
子瞅向一朗子的目光中却含着冷气,怒气。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变成利剑,将一
朗子的胸上刺出几个大窟窿。

  他这么痛恨师弟,自然有其原因。二人虽一起长大,可是师弟处处和自己竞
争。小时争泥猴、争风筝,大时又争人气,争掌门。竞争的结果是五五开。让一
焰子想不到的是,这个二师弟平时跟自己实力相当,可一旦大事当前,他便表现
出超人的实力来,基本没败过。关键时刻,他总比别人强。基于这个,这次的竞
争十有八九,他又是赢家。得想个什么办法打败他呢?

  他不由自主地瞅瞅身边的四师弟一逊子。这家伙也是个小个,不过眼睛出奇
的大,常叫人担心,眼珠子会掉下来。

  一逊子也在瞧他。二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会心的笑容,是冷笑。

  师父心情极好,竟站了起来,缓缓走着,穿行在两排弟子所夹的小径中,兴
高采烈地说:「徒儿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次送信,不但可以看到月宫的
样子,可以跟月宫的姑娘们以武会友,而且还可能见到月宫主人,也就是嫦娥仙
子。」

  众弟子一听,多数人都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那月宫主人可是师父的梦
中女神?,那主儿深入浅出,很少会客的,就连师父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有
几次师父去见人家,也被挡住,败兴而归。

  这次是什么原因,这月宫主人要见无为观的信使了呢?师父为什么不亲自去
呢?哦,她的干女儿已是花容月貌了,这嫦娥仙子不知道会是怎么个美法。能见
上一面,可不虚度此生了。

  众弟子都互相瞅着,都强烈渴望自己成为信使。可他们也都知道,此次的差
事应该还会落到大师兄或者二师兄的身上。这种事儿光有想法是不成的,必须要
用实力说话。

  一时间,大厅里鸦雀无声,谁皱一下眉,都能听到。睿松打量着众弟子,半
晌才说:「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么明天早上当信使的弟子就出发了。至
于以武定人的比试,就定在下午。现在,你们去吃饭吧。好好睡上一觉,下午,
你们都要拿出本事来,以证明自己最棒。」

  众弟子异口同声地叫道:「是,师父。」

  声音那么响亮,气势那么雄伟,这都是空前的。

  吃过午饭,众弟子们都在房间里躺着。按照分组,是两个大房间,一焰子领
一伙人,一朗子领一伙人,都是自己人。所不同的是,一焰子这个比较好静,单
独弄了个小间休息,就在大间的隔壁。

  他躺那儿睡不着,而一朗子同样翻来覆去的。旁边的一湖子坐起来,凑近他
说:「二师兄呀,下午比武有把握吗?」

  一朗子的俊脸上一笑,说道:「十分把握没有,六分还是有的。」

  一湖子皱了皱浓眉,低声说:「师兄呀,你可得防备点大师兄耍花招啊。刚
才在大厅上你注意到没有,他跟一逊子眉来眼去的,一定不会没什么好事儿的。」
对于这位年纪小于自己的二师兄,他是非常喜欢的。论相貌,一朗子是这十六名
弟子中最好的,长身玉立,眉清目秀,气质文雅,言语活泼,更难得的是身上有
一股贵族气,却叫人喜欢接近。

  人品更没得说,谁有事儿找他,都会全力帮忙。他只是跟大师兄处不好。这
容易理解,因为大师兄最不喜欢比他强的人了。

  对于一湖子的提醒,一朗子点点头,说道:「放心吧,老三,我不会让他奸
计得逞的。」

  说话间,门一开,一逊子走了进来,说道:「二师兄呀,大师兄有请。」

  一朗子坐起身,问道:「他找我什么事儿呀?」

  一逊子满脸堆笑,回答道:「我只负责传话,别的一概不知。」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好吧,我这就去。」

  一逊子笑了笑,先出屋了。

  这时房间里鼾声大作,此起彼伏的,别人睡得正香。一朗子穿上布鞋,刚要
走,一湖子拉住他的手,说道:「二师兄,只怕这是一个陷阱啊。」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老三,我跟他的竞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他,
我还是了解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一湖子再次提醒道:「千万多长个心眼,快点回来。」

  一朗子嗯了一声,便雄纠纠气昂昂地走出门去,心说,大师兄,你要是胆敢
害我,我一定叫你加倍偿还。

  他来到一焰子的单间里,只有他一人在屋,坐在桌旁沉思。桌上摆好两只茶
碗,旁边有茶壶,顺嘴正冒着热气。挨着茶壶还有一摞茶碗。

  一朗子笑着走过去,说道:「原来大师兄睡不着觉,要叫我来喝茶啊。」

  大师兄指了指大椅子,让他坐下,瘦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知道
我叫你来,除了喝茶之外,还谈什么吗?」

  一朗子微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应该是为了下午比武的事吧。」

  大师兄提起茶壶,将两只碗倒满,用嘴抿了抿,笑道:「这次你可猜错了。
我想谈谈你的身世。你不是特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一朗子一愣,没错,他是特想知道自己身世的。这无为观里的十六名弟子,
都是身世清楚的,只有他不明不白的,而他问了几次师父,师父只说他是捡来的,
别的话一句话不谈。这更使一朗子觉得不可思议,大有文章了。难道自己的父母
是什么名人吗?或者是大恶人吗?或者说师父压根就不知道呢?

  一朗子直视着一焰子,眼睛睁大,问道:「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一焰子哈哈一笑,说道:「来,来,还有时间,咱们先喝茶吧。」

  说着话,他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望着深思中的一朗子,心中发出冷笑。



  一朗子将茶碗送到嘴边,又放下了。一焰子不解地问:「怎么了,我的二师
弟,你怀疑里边有问题吗?」

  一朗子将茶水泼到地上,说道:「这个茶碗不太干净,我还是换一个吧。」

  他从那摞碗里,又挑了一个,放在跟前,然后看一焰子给自己倒茶。

  倒罢茶,一朗子说道:「师兄呀,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一焰子嗯了一声,说道:「师弟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卖关子了。
是这样,下午咱们要比武定信使。你看,你能不能退出去?」

  一朗子早想到与此事有关,便哈哈笑了,说道:「大师兄呀,咱们都是习武
修道之人,要凭本事竞争的。大师兄何出此言呢?以大师兄的剑术和本领,难道
还怕输吗?你让我退,凭什么呀?」

  一焰子脸上红了红,望着一朗子,说道:「师弟,老实说,今天下午的比武,
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你这一关,我估计是闯不过去的。看在咱们多年同门感情的
份上,算我求你还不行吗?」

  一朗子惊疑地说:「这次当信使对你就那么重要吗?你还会求我?」

  这么一个争强好胜的家伙居然会张嘴求自己,真是新鲜?。

  一焰子脸上带着几忸怩之色,说道:「不瞒师弟说,我活到现在,都没有见
过象朵云姑娘那么漂亮的女子。对朵云姑娘,我虽不敢有什么奢望,但也想多看
几眼。咱们虽是修道之人,可归根结底也都是一个人。人哪能没有七情六欲呢?
再说了,我也想看看嫦娥仙子是什么样。我想看看美若天仙到底是什么程度。」

  一朗子笑了,心说,闹了半天,你也跟大家一样,也都是好色之徒啊,我以
为你跟人不一样呢。

  一朗子说道:「你以前不是跟师父去过月宫吗?」

  一焰子回答道:「去过是去过,可是只有小丫环服侍啊,连那里的女弟子都
没有照面,更别说嫦娥仙子了。师弟,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你要是答应我的话,
我以后再不跟你争什么了。」

  一朗子笑了,俊脸上春风吹拂,说道:「大师兄呀,难道说你以后你不再跟
我争下山权了吗?不再跟我争掌门位子了吗?我觉得我对大师兄已经够意思了。
哪次咱们的冲突不是你挑起来的?吃饭的时候,你往我饭里下毒。只为了能够下
山购物。睡觉的时候,你往我被窝里放蛇,只为在师父面前让我出丑,失掉师父
的宠爱。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一焰子脸色涨红,说道:「师弟呀,我承认我做得过分了些。可是你也很聪
明呀,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我这当师兄的,可服了你了。你就原谅
我吧。」

  一朗子睁大眼睛,说道:「作为同门,你如此害我,实在令人不齿。那次,
你在我碗里下毒,我差点没死掉。」

  一焰子提醒道:「可我还是拿出解药来救你了。」

  一朗子恨恨地说:「你若是不拿解药,我也不会和你相处到今天。你得到的
还少吗?因为我忍让你,你得到了师父的宝库钥匙,掌管着里边的宝物和药物。
因为我忍让你,你还有机会下山游玩。我若不让步,你什么都得不到。」

  一焰子说道:「你也不差呀,掌管着师父的兵器库。你也有下山的机会啊。」
一朗子说道:「那都是我凭本事自己来争来的。」

  一焰子轻轻一拍桌子,说道:「一朗子,你就说吧,你到底退出不退出下午
的比武。」

  一朗子不正面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一焰子身后的窗外,说道:「师兄,你向
外看。」

  外边云雾茫茫,山岭和树木只露出一鳞半爪的。这就像是速写图,只有轮廓,
不见细节。

  一焰子转头看,嘿嘿笑道:「不就是雾嘛,山嘛,有什么好看的?」

  一朗子趁他转头之际,电光石火般的将两个茶碗换下位置,脸上不露声色。

  等一焰子脖子转回来,一朗子才说道:「云雾下边是什么,你看不清。这就
跟咱们下午的比武一样,现在还是个谜呢。要等雾散了,才知道的。你应该鼓起
勇气跟我正面竞争,而不是搞什么邪门歪道。」

  一焰子听得咬了咬牙,但还是勉强露出笑容,说道:「师弟呀,咱们还是喝
茶吧。难道你怕什么吗?你不是自以为是英雄吗?连杯茶都不敢喝,这是英雄还
是狗熊呢?」

  他眯着眼睛瞅着一朗子,样子挺猥琐。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是毒药,我也敢喝。我就不信
了,师父现在没有闭关,他就在跟前,你还敢害我不成。」

  说罢,将茶水喝掉。

  又倒了一杯,再次喝掉。

  一焰子见他喝了,也来个牛饮,便笑道:「好,好样的,果然有胆子。下午,
既然你不肯给我面子,咱们就再拼一把。这回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也可以尽
力了。

  一朗子点头道:「那是当然的。「一焰子突然一捂肚子,哎哟哎哟直叫,肚
子咕咕直叫,他再也坐不住了,往茅房跑去。

  一朗子拍着手,放声大笑,说道:「大师兄呀,你这身子骨赶上纸糊的了,
喝点茶也要倒出去。快点跑,别弄脏了裤裆。「一焰子哪有闲心回答他呢,若不
是道路有限,他早就飞起来了。

  一朗子带着得意的笑,离开了一焰子的房间,心说,看来,他是想对我下泻
药啊。够阴的,真不是东西。活该,害人害己啊。我看下午,你还怎么跟我比武。
这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下午的比武照常进行,并不因一焰子拉肚子而有所变化。时辰一到,众弟子
来到前院空地上。睿松道长坐在一把椅子上,众弟子分列两侧。大家都精神振奋,
斗志昂扬,只有一焰子脸色苍白,带着病容。是啊,一会儿工夫拉了五六次肚子,
任谁都承受不起。虽说他后来报食了止泻之药,但体力还是大打折扣。但他知道
这次比武的重要性,仍然坚持出场。他在兜里还备了有用之药。

  比武之前,大家进行了抽号。你抽到谁,就跟谁对阵。胜者进入下一关。几
番淘汰,最后由剩下的两人对决。

  按照规定,一朗子和一焰子是不能在决赛前分到一组的。他们各在所分的阵
营中拼杀。一朗子毫无疑义地成为决赛人选之一。让他惊奇的是一焰子也胜出了。
厉害,真叫厉害。经过泻药的折腾,他还能杀进决赛,确实有实力。

  睿松朗声大笑,捋着胡子站了起来,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后的信使
还是要落在你们其中一人的头上。好,现在就开始吧。谁先倒下,谁就败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各自握剑,向对方弯腰施礼,说过' 请' 字,一焰子挥动长
剑,向一朗子头上劈去。剑未到,杀气先到。这次他是玩真的了。

  睿松也看到一焰子不对劲儿了,但没有阻止。他认为压力越大,对人的磨练
越大。

  一朗子不敢大意,以剑上封,双剑相交,发出铛地一声响,让人奇怪的是,
一焰子的力量又恢复了,而且脸色不知何时又变得正常了。怪了,怪了,刚才的
泻药哪道白吃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可对阵不容犹豫,他望着毒蛇般的一焰子,岂敢大意,专心应战。一人攻,
一人守,二人战到一起。今天的一焰子像是疯了,那剑舞得象一阵风,四面八方,
无所不到,每一剑都攻向一朗子的要害处。

  他的剑象一张大网,将一朗子罩在里边,使对方无法脱身。

  一朗子沉着应战,一把剑挑,扎,挡,推等等,身形也百般变化,将追风剑
法的精妙之处发挥到极点,任一焰子如何猖狂,就是无法攻破他的防线。

  一焰子久攻不下,大汗淋漓。但他不屈不挠,发动一波波攻击。看得众人都
跟着激动。一会儿鼓掌叫好,一会儿目瞪口呆,一会儿尖叫连连,连睿松道长都
忘了捋胡子。心中对一焰子偷服自己的秘药有点不满。

  他们交战无数次,从未象今天这么惊心动魄。因为一焰子今天是以玩命的姿
势出现的,而不是比武。他太想当今日的信使了,因此,出手决不会仁慈。那追
风剑法在他的手里,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水平。

  二人在院子里,犹如两只猛龙缠在一起。一朗子象只俊龙,风度翩翩,姿态
优美;一焰子象条丑龙,虽无风度可言,但那穷凶极恶的气势仍叫人不敢小看。

  随着二人的身形变化,地上腾起一股股烟尘。

  等到一焰子的气势稍弱,一朗子向后一退,身子一纵,已跳到半空上,踩住
一朵白云,风度不凡。

  一焰子丑脸扭曲,剑尖一指一朗子,哼道:「你哪里逃?看剑。」

  也跳上天空,踏上一朵黑云。然后又恶狠狠地蹿了上去。这次杀得更热闹,
杀得云起云落,大风狂吹。

  睿松跟众弟子一齐仰头,看得脖子都动不了了。

  杀到三百回合时,一焰子用了一招' 闪电穿花'.一剑直指一朗子心窝。这招
极快,极狠,几乎不能躲。

  一朗子偏偏能躲,虽然衣服被刺破,还是躲开了。按理他会用' 水花陀螺' ,
向右旋转。

  一焰子为了万无一失,闪到他右边等边他呢。打算他转来时,一剑解决他。

  哪知,一朗子出奇不意地左转,转到一焰子的身后。

  这突然的变化,令他傻了。战场上的应对容不得半点踌躇。他想躲都躲不及
了。一朗子这一剑本是刺向他后心的,可是,他毕竟有顾虑,绝不能当着师父面
杀他。剑尖上抬,刺入他的肩膀。然后飞起一脚,将其踹落云头。

  一焰子惨叫一声,从黑云上坠落。

                □□□

  睿松道长手急眼快,连忙一个纵身,接住一焰子,轻飘飘落到地上,悄无声
息。众弟子围了过来,见一焰子只是肩头流血,受点轻伤,都感到心安。

  睿松将一焰子放下,嘱咐一湖子说:「去帮你大师兄包扎一下吧。」

  一湖子领命,扶着大师兄走了。

  一焰子走时,也不忘回头瞪一朗子一眼,心说,我不会放过你的。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

  一朗子从上空落到地上,呼呼喘着气,额头上汗珠一片。打败一焰子,他也
费了不少精力和体力。

  他向师父行礼,说道:「师父呀,我出手过重了。」

  睿松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师父不怪你。刚才的比试,如同拼命一样,
不能手软。你能手下留情,已经很可贵了。去吧,休息一晚,明早出发。」

  道长转身走了。

  众弟子见师父走了,没了顾虑。关系好的人,将他围上,整个人举起,抛上
接住,再抛再接,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兴奋和激动。而一焰子那伙人,则一个个唉
声叹气的,为师兄惋惜。

  这一晚上,一朗子他们的房间内欢天喜地的,整夜不熄灯。大家说呀,唱呀,
跳呀,为一朗子庆功。可惜师门不让喝酒,否则的话,定然喝个乾坤颠倒,找不
着北。

  次日早饭后,一朗子穿戴一新,到师父的书房里接受训示。师父正襟危坐,
望着即将远行的徒弟,说道:「一朗子呀,知道我这次派你干什么去吗?」

  一朗子回答道:「师父说过了,是送信,顺便和月宫主人的徒弟切磋一下功
夫,还可能得到月宫主人的接见。」

  睿松嗯了一声,说道:「你这次最重要的事儿是给月宫主人送药。她有心痛
的毛病,近日又犯了。我派你给他送两颗我炼就的护心丹。相信吃了之后,就会
好上许多。」

  说到这时,他的脸上已经浮上了少有的柔情。

  这使一朗子有点陌生。要知道,师父这个人爱冲动,冲动时心狠手辣的,缺
少人味儿的。他们本来20外弟子,那四个都是师父弄死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大
罪,只是师父在闹情绪,他们偏偏运气不好,于是乎遭了恶运。

  事后,睿松也并没有忏悔的意思。有一次师父自己说过,他过去的脾气比现
在更坏,不知杀过多少人呢。

  一朗子曾经为受罚者求情,不但无效,还受到师父的痛?。师父甚至说,再
要多事,连他一起收拾。一朗子只好选择无语了。他对师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
惧感。因此,他对师父向来是加以防范。打算一旦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可是
他也知道,想逃也很难。

  他一直想不通,师父那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倾囊而授呢?他只教了徒弟追
风剑法,无影剑法,腾云驾雾,还有修习法术所需的无为功。无为功近似于武功
里的内功。

  他始终不敢问师父,生怕惹来一场不必要的责?。

  睿松大声道:「一焰子,拿药。」

  话音一落,一焰子拿着一个小瓶进来了。他的肩头已经包扎了,仍可看到血
迹。他放下药瓶出去时,还狠瞪他一眼,脸上又现出阴笑。

  睿松走过来,将写好的书信和药瓶交给他,说道:「到了月宫,千万不可给
师门抹黑呀。」

  一朗子朗声说:「弟子记得。」

  睿松坐回椅子,望着一朗子,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一朗子嗯了一声,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提起年纪的事儿。

  睿松捋着胡子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可为师对你的身世也
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十七年前,在一个夜晚,在黄山捡到了你。」

  一朗子心跳加快,说道:「师父,就没有别的了吗?细节方面……」每次师
父都这么说。

  睿松想了想,说道:「哦,对,当时几个武林高手追杀,一个老头子抱着你
从黄山顶上跳下。掉下的过程中,你和老头分开了,我当时在半空飞行,看到了,
连忙落下救你。」

  一朗子急忙问道:「那个老头呢?」

  睿松回答道:「我抱住你以后,再找那个老头,他已经不见了。对了,你随
身还有肚兜和棉被呢。我把它们藏起来了。」

  一朗子双眼睁大,说道:「师父……」

  他知道这东西对查明身世肯定很帮助。

  睿松深沉地一笑,说道:「这个不急,不急。你等办事回来,我一定拿给你
看。」

  一朗子再急也没法,说道:「我听师父的。」

  心里很不满意。

  睿松叮嘱道:「回来时,别忘了请月宫主人回信。她有好久不给我写信了,
每次都是口信。哦,你稍事歇息,就出发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一朗子出了门,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身世之事。出门外不远,他遇到了一焰
子。他的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奸笑。

  一朗子不想理他,昂首挺胸地走路。一焰子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恭喜二
师弟了,终于当了信使。」

  一朗子停住步子,回头笑道:「听大师兄的意思,是不服气了?我可没用什
么阴谋诡计,更没往人家茶里下泻药。」

  一焰子丑脸变红了,说道:「为达目的,也没法子。」

  一朗子凝视着一焰子,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经吃了泻药,脸色
都变了,为什么后来又恢复了战斗力。你该不是偷吃了师父的壮力丸吧?」

  壮力丸是一种让人瞬间兴奋起来的药,能将人的体能出人意料的提高,从而
达到体力的极限。但这种药对身体有害。

  这药是师父配的,师父明令禁止。虽说一焰子管药房吧,他怎么有胆子服用
呢?

  一焰子笑了笑,说道:「这事儿你不必明白。你还是想想自己吧,别以为当
信使就牛了,你可能这次有去无回啊。」

  一朗子听了反感,瞪着一焰子,说道:「你在妒忌我吧,妒忌也没用。咱们
都是凭本事混的。放心吧,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一焰子的脸上肌肉跳了跳,用了极冷的声音说:「我想,你这次去会死无葬
身之地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说道:「你做梦吧。」

  大步走去。

  一焰子毫不示弱,在他身后轻声说:「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朗子知道他是危言耸听,也懒得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要跟师弟们告
别。

  他收拾妥当,便跟师弟们一一握手拥抱。大家都以他为荣,有的还特别提醒
他,一定要看清楚月宫仙子的模样,回来好跟他们讲讲。

  这帮人少年打小就在一起,感情很深。虽说一朗子不是头一次下山吧,他们
仍感觉恋恋不舍。一朗子每次都被这种深深的亲情感动了。他决定回来时,给他
们每人都准备一件礼物。

  下了山,他回头望,望着这个他长大的地方,又欢喜,又惆怅。这里确实值
得留恋,但它也象一座牢房,使一朗子没有自由,还要面对一焰子的挑衅,防范
师父的迫害。

  下了山,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无处不爽。因为他暂时自由了。如果能脱离
师父的束缚,回到生他的人间,查明身世,永不回来,那才叫痛快呢。

  这是他的一个梦想,有点不太实际。

  他会腾云驾雾,使上这招,半天时间便可抵达月宫。但他不想,反正师父没
要求太快,他可以不紧不慢嘛。

  他沿途看着风景,有时步行,有时飞行。从不同角度观望大千世界。这天上
跟人间不同。天上的风景毕竟单调些,民房太少,道观和寺庙太多,空地太多,
而且不论哪里,都是雾气蒙蒙的,象在梦里。

  他生在人间,但不知人间啥样。他很想下凡去看看,顺便查清自己的身世之
谜。

  他是第三日到达的。月宫建在一座小山上,白墙白瓦,连门都是白的。但墙
上探出的杏花却是粉色的,一朵朵的正当旺季,令人赏心悦目。

  敲门进入,只见一群白衣美女正在舞剑。她们在杏树间舞动,花美人更美。

  那俏脸,那身姿,那动作,都使一朗子看直了眼,迈不动步。

  正看得入迷,突然身后轻风突起,他连忙闪身,伸手一捏,捏到花里,原来
是一朵杏花,开得正艳。

  是谁拿它当暗器呢?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绿裙姑娘从杏花丛里走出。那玲珑
的身材,高胸圆臀,秋水般的美目,轻嗔薄怒的神情,都使人心醉。

  这姑娘正是月宫主人的义女朵云。

  一朗子直上前,深施一礼,说道:「朵云姑娘,我是奉师命前来送药的。」

  直腰时,忍不住朝她的酥胸瞄一眼。

  那胸脯高高的,挺挺的,还随着朵云的呼吸微颤着,不知道里边的景致如何。

  朵云见他看胸,脸上一热,哼道:「既是送药的,为何还么轻薄呢?」

  一朗子脸上一红,说道:「姑娘误会了。若有失礼之处,请姑娘原谅。」

  他从未见过美女,多看两眼,也是正常。毕竟无为观是男人世界。可对女人
的好奇心,是谁都有的。

  这时,那些美女们纷纷过来,笑意盈盈地站在朵云身边,向一朗子打量。这
么多的美目同时望着自己,一朗子觉得全身不自在,却又有一种自豪感。毕竟这
种艳福是他师兄弟们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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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善意轻薄

  朵云冷冷地瞅着他,说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大为不满,说道:「朵云姑娘,这话有点失之偏颇吧?谁告诉妳的?
有什么根据吗?」

  心说,妳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内吧?我就不觉得我自己有什么不好
之处。

  朵云昂首挺胸,象个母老虎,说道:「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我师父也经常说,
宁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一朗子很礼貌地笑了笑,说道:「那妳师父一定是吃了男人的亏了。可也不
是每个男人都不好的。」

  朵云美目湿润了,令人爱怜。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显然同时想到
了伤心事儿。

  朵云说道:「我师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亏的话,怎么会跑到月宫来,过着孤
苦伶仃的日子呢?」

  对于嫦娥仙子的来历,一朗子还是略知一二的。据说嫦娥的丈夫后羿得到了
长生不老之药,想与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着他将药吃了,由于吃多了,
身子变轻,就轻飘飘地飞到了月宫,这就是所谓的嫦娥奔月了。

  一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听,便说道:「妳师父不是有妳们这些
美女陪伴吗?」

  那些美女听了,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只有朵云还板着脸,一副不友善的
样子。

  朵云幽幽地说:「我师父是从十几年前,收养了我们这八个徒弟,也就是义
女,日子才好过一些的。她的苦处是别人不可知的。说一千,道一万,都是臭男
人害的。」

  目光如针,直刺一朗子。

  一朗子摆了摆手,说道:「冤有头,债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为
一个坏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云掐腰瞪眼,哼道:「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一朗子听了微怒,说道:「朵云,我怎么妳了?妳这么骂我?」

  朵云逼近一步,说道:「那天我去无为观,你直着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
来了。」

  一朗子脸上发烧,看了看其它的美女,她们都脸上露出了笑意,象在看笑话。
她们的年纪比朵云稍小,但都是花娇月媚的姑娘,环肥燕瘦,各有魅力,并不比
朵云逊色。

  他们这月宫很少有年轻男子前来。以前,无为观也派人来过,但是师父并不
让她们见到。这次,她们乍一见到一朗子这样的俊男,都觉得又高兴又喜欢。一
双双美目好奇地观察着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于师父平时对男人的攻击之论,
也全都忘了。

  一朗子解释道:「朵云姑娘,妳错怪我了。想我们无为观中的弟子们,一年
到头,也很少能见到年轻女子,更何况姑娘又是天生丽质,美貌非凡。大家见了,
自然觉得开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对姑娘的爱慕和欣赏,绝无恶意。姑娘千万别会
错了意。」

  朵云的怒气稍减,但还是瞪着一朗子,质问道:「那你为何那般可恶地盯着
我?象只苍蝇似的。」

  她那些师妹们听到这个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
嘴,有的转过身去。

  一朗子见了,心花怒放,心说,要是天天见到这些姑娘,那日子该多么甜蜜
呀?可比在无为观舒服多了。那儿的日子太单调,太清苦了。

  朵云哼道:「你的眼睛又不老实了。刚刚训过你。」

  一朗子一笑,说道:「妳听我解释啊。我在无为观那么看妳,除了那些理由
之外,还因为我对姑娘一见钟情啊。我一见姑娘就喜欢,当晚我还梦见了妳。」

  这话不全对,但基本属实。一朗子没接触过男女私情,不知道这个叫不叫作
爱情。

  朵云听了脸腾地红了,胸脯起伏着,说不出话来。而她的那些师妹们则欢呼
一声,有的跳着,有的叫着,有的则呵呵笑,一片欢腾。

  朵云又羞,又怒,又尴尬,真想拔剑给他两剑。在她看来,在众姐妹面前说
这话,那是在调笑她。

  她说道:「别再胡说了。将东西拿来,赶紧走人吧。」

  一朗子说道:「东西可以交给妳,可我师父说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
还有呀,我还想谒见仙子呢。」

  朵云摆了摆手,说道:「你还是请回吧。我师父一早就去见玉帝了。即使她
在家,也不愿意见你这种轻薄男子。她这辈子最恨那种长相好,心眼坏的男子了。
明白了吗?」

  一朗子觉得受到很大侮辱,说道:「朵云姑娘,妳的待客之道,一朗子算是
领教了。」

  从怀里掏出书信和药瓶。

  朵云伸手,伸到一半又缩回了。她说道:「洛英啊,妳收着交给师父吧。」

  洛英走来接过。她是个瓜子脸,大眼睛,长着樱桃小嘴的姑娘,很可爱。

  她接一朗子东西时,双眼含笑,让一朗子觉得心里温暖,如沐春风。一朗子
觉得,姑娘家应该是这样的,而不该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云见洛英含情脉脉的样子很不舒服,暗骂道,真是花痴。哪辈子没见过男
人吗?

  她大声道:「送客。」

  一朗子向众美来个拱手礼,转身向大门走去。洛英等女还礼后,一直送到门
外,只有朵云没来。

  洛英还轻声说:「对不住了,一朗子师兄,我师姐她脾气不好,你不要怪她。
她这人不是坏人。」

  一朗子回头一笑,对着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们,他已经消气了。他说
道:「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会跟她计较的。有空的话,妳们到我们无为观做
客呀。我们那山上有好多鸟,好多花,也有好多野兽呢。」

  众美齐声答应。那声音真可谓莺声燕语,动人心魄,给一朗子以无限的美感
及无限的遐思。

  初见众位美人,他竟然不想离开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么个美
法。他来月宫几次,都不曾见过师父的这位梦中情人。

  他向众女挥别,发现众女也都直望着他。那当然不算什么男女间的情意了,
而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他笑了笑,迈步前行。后边一个冷漠的声音叫道:「一朗子,你等等。」

  听声音就知道是朵云了。

  一朗子回过头,问道:「朵云姑娘还有什么指教吗?」

  只见朵云手持长剑,追了上来。虽然没有杀气,但也带着挑衅。

  朵云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着傲气,说道:「我想起师父的交待了。她说了,
要我们向无为观的师兄们领教一下功夫。」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没那个必要。刀剑无眼,伤着妳我可吃罪不起。」

  朵云哼道:「狂妄自大。你拔剑吧。」

  说着,挺剑就刺。那准头,那速度,都是认真的。

  一朗子听风辩向,身子一起,落到旁边的柳树上,惊起数只飞鸟,鸣叫着朝
远处飞去。

  朵云冷笑道:「接招吧。」

  身子象一只燕子飞向大树,剑尖直刺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笑道:「来得好。」

  身子拔高,出剑反击。叮叮铛铛之声响起,二人在空起战在一起。一青一绿,
旋转着,胶着着,夹杂着尖叱和笑声。

  下边的众美紧张而兴奋地观看着,每个人的美目都睁大了。她们不时叫好。

  也不知道是为朵云还是一朗子。

  月宫的剑法以柔美绵密著称,可是这剑法到了朵云手里则变得刚硬而霸道,
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进攻,显得迫不急待,几乎想一招击败对手。

  一朗子则是一个沉稳的人。见招拆招,见剑躲剑,以守以主,形成一个保护
网。朵云频频攻击,杀招多变,但就是不能最后突破。

  打了几十回合,再没有笑声和叫声了,只有劲风和剑声。两个人由空中打到
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面上是朵云步步紧逼,占了上风,而一朗子就是不
败。那种英雄气慨和坚实的韧劲儿,连朵云都佩服。

  朵云使一招' 仙子摘花' ,颤着剑身,去挑一朗子的下巴。一朗子来个' 老
道关门' 横削。双剑相交,铛地一声,居然都断了。因为双方的力量太大了。

  剑断之时,双方都不禁身子前进,一朗子想打她的脸,不想近前时,实在便
利那张白里透红,美似鲜花的俏脸,手上收劲儿,只在她脸上摸了一下。真滑,
真嫩,真滋润啊。

  可摸上时,朵云尖叫一声,身子倏地消失了。迟疑间,背后挨了一个脚,他
往前冲出几步,还是趴地上了。

  身后传来众女哈哈的笑声。

  一朗子满心羞愧,站了起来,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朵云的身子怎么会突然不
见呢?难道这就是' 隐身术' 吗?

  他爬起来,回过头,众女已经走了过来,洛英关切地说:「师兄,你没事吧?」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没事的。」

  众女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名叫荷痕的说:「师兄呀,你的功夫真好。你不算
败。」

  她有双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说:「师兄呀,你好象不懂隐身术啊。」

  她的个子最高,高而优美。

  名叫轻雾的说:「师兄呀,你不该摸我师姐脸的。你摸了她,你这辈子都别
想过好了。」

  她长着一张圆脸,声音娇滴滴的。

  名叫红棉的说:「师兄呀,你对她的脸,改打为摸,挺仁慈的。你真有怜香
惜玉之心。」

  这是个体态丰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一朗子在众美面前被踢倒,实在汗颜。这时,他看到朵云了,她幽灵一般出
现在众美的身后,一手抚着脸,美目瞪着他,象要冒火。

  一朗子心一沉,心说,看来我的麻烦来了。

                □□□

  果不其然,朵云冲到他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淫贼,登徒子,臭流氓。」

  一朗子被骂得涨红了脸,辩解道:「朵云姑娘,妳怎么能怪我呢?我是收手
不及呀。我没想占妳便宜的。」

  朵云瞪圆了秀目,大声说:「便宜都给你占了,你还说没占。你到底是人不
是人呢?」

  一朗子也火了,怒道:「妳怎么能蛮不讲理呢?等妳师父回来,我跟她说。」
朵云叫道:「我师父才不会见你这种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

  她双眉扬起,秀目喷火,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双手握拳,随时都要冲上
来。

  洛英连忙挡在朵云跟前,劝道:「我说师姐呀,还是算了吧。他也是无心之
过。他要是不收手的话,妳的脸只怕要肿起多高了。」

  众女也跟着说:「是呀,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云的美目环视着众美,嘿了一声,说道:「我说妳们呀,怎么胳膊肘往外
拐呢?我是妳们师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师姐啊,我们只讲事实啊。」

  朵云扫了一眼一朗子,说道:「难道他摸了我一把就这么算了吗?我吃亏了。」

  一朗子不服气地说:「我摸妳一把,妳就吃亏了?妳就被占便宜了?难道妳
踢我一脚屁股,我就没吃亏吗?我就没被妳占便宜吗?」

  此言一出,众女大笑起来,笑声迷人。朵云没好气地说:「强词多理。你是
个男人,谁会占你便宜呢?」

  一朗子说道:「我摸妳一把,妳踢我一脚,咱们扯平了。我这就告辞了。」

  他本想说等她们师父回来,可是跟这位辣椒般的姑娘发生矛盾后,那话他实
在说不出口了。

  朵云纵身一跃,将一朗子的去路拦住,冷笑道:「不把事儿弄明白,你休想
逃跑。」

  碰到这样的姑娘,一朗子实在头疼,不禁瞪圆了眼睛,说道:「你到底想怎
么样,不妨划出个道来。」

  朵云上上下下扫着一朗子,象要咬他几口似的,说道:「咱们比武还没有比
完呢。」

  一朗子心说,好男不跟女斗,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他说道:「刚才
的比武算我输了好了。」

  朵云不依不饶地说:「什么叫算呢?你不会隐身术,那第一局算平局,咱们
再来比一局。」

  一朗子摇头,说道:「不比。」

  朵云笑了笑,说道:「难道你怕了吗?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话,就只管逃跑吧。
以后逢人就说,你不是月宫弟子朵云姑娘的对手。」

  这个激将法果然有效。一朗子心中有气,双目放光,说道:「我自然是大男
人。难道我还怕妳不成。妳说吧,怎么比呢?」

  朵云见他同意,脸上便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可谓妩媚动人。他指了指月宫,
说道:「我们月宫后院有个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后有棵大树。咱们隔着水池
向大树跑,不准腾云驾雾,必须得从水上跑过。鞋不沾水不算数。谁先跑到大树
底下,谁就胜了。」

  一朗子哪肯服软,嗯了一声,说道:「如果我胜了,妳怎么办?」

  朵云哼道:「你怎么会胜呢?你应该说,你输了怎么办?」

  一朗子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妳就说吧,妳想怎么办?」

  朵云显然早想过了,她说道:「咱们这场比试,如果谁输了,就得为对方做
一件事儿。输的一方必须要做,不准耍赖。」

  一朗子沉吟着说:「这倒行。不过,那件事儿可不能是杀人放火,欺师灭祖,
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别的什么缺德事儿。」

  众女听了,又都笑了。她们听出了一朗子话中的语病。

  朵云说道:「你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儿,我是干不出来的。」

  一朗子心说,那可不一定呀。霸女,妳自然不行,可欺男却是有的。

  一朗子说道:「好,就这么办吧。」

  朵云对师妹们说:「妳们当证人,免得他事后不认帐。」

  众女都喜欢热闹,都笑呵呵地答应了。

  一朗子笑道:「我还没有想好,我胜了让妳干什么事呢。」

  身材丰满的红棉凑近她耳边说:「我看不如你让她嫁给你吧。」

  她的声音那么甜美,身上香气浓郁,让一朗子心神飘飘,忘了即将比试的严
峻。

  哪知道朵云耳力很好,竟听到了。朵云瞪了师妹一眼,嗔道:「红棉啊,别
胡说八道啊。我向来讨厌臭男人。你想嫁的话,你嫁他吧。」

  红棉飞霞扑面,楚楚动人,说道:「我年纪还小呢,不能嫁人。」

  朵云说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一朗子认真瞧瞧红棉,身材缭人,眼神也象带了钩了,天生的狐狸精啊,让
人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红棉被他得笑了笑,连忙离他远些。

  朵云轻声骂道:「大色狼。」

  一朗子也不反驳,认为没有那个必要。既然对方已经对自己成见了。那他又
何必加以解释呢?不如沉默得好。

  再度进入月宫,七拐八折的,进了后院。后院很大,果然有个大荷花池子。

  池水清澈,荷叶田田,一朵朵荷花开得正艳,香气四溢。池那边有座高高的
假山。山后隔着十几丈果然有棵大榕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一朗子与朵云并肩站在池边。由洛英临时充当发令官。他将纤手高举,说道:
「预备。」

  顿了顿,又说道:「开始。」

  一朗子与朵云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纵去。你追我赶,全力相争。一朗子运起
无为功,身轻如燕,脚踩着水面,向对面驰去。水纹一圈圈扩大。

  朵云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态也美,仿佛凌波仙子一般。但她的功力终
究稍逊,比一朗子慢了一步。

  池边的众美齐声?喊:「师姐加油,师姐加油。」

  一朗子心中得意,就凭这一步,妳已经输了。如果妳输了,我非得想法治治
妳的傲气不可。跟我斗,让妳后悔一辈子。

  过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里。一朗子提气,身子拔高,再向前蹿去。而朵
云姑娘的表现令他吃惊。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过。这个法子太好了,
不但追上了,还领先一步呢。

  朵云扭腰摆臀,风情无限,回眸一笑,说道:「一朗子,你输了。」

  一朗子大为焦急,提气加速。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抵达大榕树下。朵云背靠树
干,双臂抱胸,傲慢地说道:「这回没话说了吧?」

  一朗子喘着粗气,面红耳赤,说道:「妳耍赖了。妳用了' 穿墙术'.我又不
会。」

  朵云走近一朗子,眯着眼清笑道:「你不会,那也不怪我。谁叫你师父不教
你呢?输了就是输了,何必狡辩呢?」

  她抬头望望云海,说道:「我得想想,让你干点什么事儿呢?」

  一朗子一声不吭站在一边,心里很憋气。他认为自己输得太窝囊了。自己的
能力不比对方差,是输在不会穿墙啊。

  这时候,洛英等五美也飞过来,围了上来。她们都以同情的眼光望着一朗子,
心里都没底,不知道师姐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整治一朗子。估计一定是比较让人难
受的。

  朵云瞧瞧天,又瞅瞅地,一脸的思考样儿。洛英淡淡一笑,说道:「师姐呀,
妳没主意了吗?我和姐妹们商量了,倒有个好法子收拾一朗子师兄。」

  朵云美目一亮,说道:「快说来听听,是什么好法子,千万不能轻饶了这个
臭男人?。要让他一辈子记得这个惩罚,记住我朵云。」

  众女都含笑地关注着,脸上带着喜气。一朗子叹着气,瞅着远方。他觉得自
己脸上没光,给师门抹了黑,对不起师父和众位师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说道:「我们大家的意思是,不如妳让他当
妳男人吧。这样的惩罚,他肯定一辈子都能记得,也会一辈子记得朵云师姐。」

  说罢,众女哄然大笑。

  朵云一听,俏脸通红,连忙捂住耳朵,大声道:「妳们这些小丫头春心荡漾
了?想我嫁给他,可美死他了。这世上又不是他一个男人,做他的白日梦吧。」

  她骄傲地抬起下巴,向一朗子哼了一声。

  一朗子淡然一笑,说道:「妳就算想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妳呢。又野蛮,
又任性,又不讲理。还是放过我吧。」

  朵云听了,跳起多高,就要扑过来,高声叫道:「一朗子,我恨死你了。你
真他妈的的混蛋,不识抬举。我有你说得那么差吗?我哪一点配不上你?」

  洛英众女连忙挡在中间,看朵云简直就是一头要吃人的豹子。众女都知道,
一朗子的话太伤人了,伤了高傲的师姐的芳心。

  一朗子看她的样子,也有些后悔,说道:「对不起了,朵云姑娘,刚才的话
我收回。我应该说,我是凡夫俗子,实在没什么优势,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会
找个比我好的男人。」

  自己都觉得这话别扭,好象我跟她谈过情,说过爱似的。

  其实我们也不过才见过两面啊。

  朵云的怒气稍减,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会找到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的
男人,让你看了就自卑。」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朵云姑娘,那我就盼着自卑那天快点来到了。」

  朵云掐着腰,气鼓鼓地说:「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纠缠不清时,有人说:「看?,师父她们回来了。」

  一朗子一怔,也随着众人抬头,向云海间望去。

                □□□

  只见从白花花的云间,有三位女子并肩飘落。左右的两位如花美貌,年约十
六七,身材窈窕,脸蛋秀丽,笑容亲切。这两位长相一样,显然是一对双胞胎姐
妹。区别在于左边的一个唇上有颗美人痣。

  中间的那位,令人一看就会心荡神驰。年约三十岁,秀发如云,盘于头顶,
头上插着珠翠,金光闪闪。身材丰腴而高,一条粉色长裙将娇躯裹得无比动人。

  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脸简直是完美的,表现着成熟女人的美感。
她是那么高贵,雍荣,娴静,典雅,只是脸色显得憔悴,双眉往皱。一只手不时
要捂胸。

  众美连忙上前施礼,齐声道:「师父回来了。」

  嫦娥点点头。

  一朗子也过来行礼,说道:「无为观一朗子参见仙子。」

  嫦娥微笑着看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嘛,嗯,不错,果然一表人才啊。
好,洛英啊,带他去休息。我一会儿要跟他说话。」

  之后,她消失了。

  一朗子半天才醒过神来,心说,师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确实是美若天仙。

  对呀,她本来就是仙子嘛。只是师父那相貌,怎么配得上人家呢。唉,谁能
娶这样女人当老婆,那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啊。

  洛英将他领进客房。那是一间干净而舒服的房间,还端来食品和水果,请他
慢用。

  一朗子微笑道:「洛英师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着大眼睛,说道:「我们都得谢谢你呢。师父这两日心口疼,你师父
的药向来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你师父的药好的。」

  一朗子说道:「我师父向来是当仙子为自己的亲人的。」

  他可不敢说成心上人,生怕人家着恼。

  洛英嘱咐道:「师兄呀,一会儿见了我师父,刚才比武的事儿就不要提了。

  我师父向来讲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师姐她以法术跟你比试,她一定会生气
的。」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妳放心好了。我不会多嘴多舌的。」

  他对这个温柔知礼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说,同样是姑娘,为什么朵云跟她的
差距这么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说道:「那你歇着吧。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你就出声
好了。」

  一朗子说道:「师妹请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里静悄悄的。这客房的墙上挂着几幅画。有山水,有楼阁的,
无不画得精美、生动,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人请一朗子去见嫦娥仙子。请他的人就是双胞胎姐妹
的姐姐风花。

  她笑吟吟地望着一朗子。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怎么了?我脸上不
干净吗?」

  风花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了,是觉得你比那个一焰子要好看多了。
那家伙跟怪物似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风花师妹,妳何时见过我师兄了?」

  风花回答道:「他以前来送过信的。我和姐姐偷看过他。我们以为无为观来
的人应该俊一些。」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相貌也不说明什么嘛。好人或者坏人,与相貌没
什么关系。」

  风花说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一些的。」

  说话间,已经进了嫦娥仙子的客厅。仙子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经换了
一身衣服。她换上了朴素的白色长裙,头上的珠翠已经摘掉,秀发散开,披在肩
头上。这样子更有一种自然质朴之美。美丽的女人无论如何装扮,都是美的。

  一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顿时觉得象被月光洒在身上一样舒服。

  一朗子被让到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带着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着嫦娥仙
子。他的目光是那么纯洁和明亮,但其中的热情还是让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动
了。

  嫦娥轻启朱唇,说道:「一朗子啊,你是你师父的弟子最杰出的一个。」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仙子啊,这可不敢当。论到武功,我的师兄一焰子,
我的师弟一湖子,也跟我旗鼓相当。论智谋,我不如一焰子,论稳重和细心,我
不如一湖子。在这十六人中,我哪敢当第一呢。」

  嫦娥轻声笑,犹如百花齐放般迷人,一朗子感到一阵心醉。目光在她的脸上
粘住,有些移不动了,看得嫦娥仙子脸上泛起桃红来,将目光移走。

  一朗子这才觉得失礼了,忙垂下目光。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细腰,
长腿,都不是她的弟子们所能比的。那成熟、诱人的风韵可谓勾魂慑魄。

  一朗子产生一种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师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
看到她,也是很快乐的了。

  嫦娥仙子见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转,一种羞涩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
抿红唇。这种感觉已是多年不曾有过了。

  她轻咳一声,说道:「一朗子啊,你刚才和朵云比试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你的实力比她强。如果她不用法术,她就全败了。」

  一朗子笑道:「朵云师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

  心说,我更佩服她的泼辣和蛮横。谁要是娶了那姑娘当老婆,一定有得受了。

  嫦娥几声娇笑,说道:「我不明白,你师父为什么只传剑术,不传你们法术。
你师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隐身术,穿墙术这些小儿科。你师父还会呼风唤雨,
还会隔空取物,还会兽言鸟语,还会入地行走,还会造长生不老药。」

  一朗子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我们功力尚浅,
不适合学高深的本领吧。」

  嫦娥说道:「我跟他谈过几回。他都笑而不语。」

  她随意地掠了一下鬓发,真是风情万种。

  这时,她又忍不住皱眉,手抚胸脯,还咳嗽几声。

  一朗子连忙站起来,走过去,说道:「仙子,妳怎么样?我已经拿药来了,
妳还没有服用吗?」

  嫦娥勉强一笑,说道:「我晚上就会用的。晚上效果更好一些。你去休息吧。
让她们进来侍候就行了。」

  一朗子离她近了,闻到她身上的体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态,看她娇柔
无力的样子,竟想将她抱在怀里怜爱一番。

  他是个理智的人,向嫦娥行一礼,目光还是在她的全身打了个转,这才退出
门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样子久久挥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卧不宁。眼里心里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说,我完了,我也跟
师父一样,要掉进相思的陷阱里不能自拔了。早知她这女人这么诱人,还不如让
一焰子来好了。

  想想她的俏脸,想想她的她肉体,他的阳具竟然硬了,将裤子顶起一个大包。
他用手按了按,那东西倔强得很,绝不低头。

  他关好门,解开裤子,让阳具露出来。只见那东西颜色暗淡,又长又粗,翘
起多高,犹如一根棒槌。再看龟头,大如鸡蛋,透着几分狰狞。

  一朗子在龟头上一按,那东西弹跳几下,又恢复高翘模样。一朗子传力过去,
那东西便随意地摇头晃脑起来。

  他抚摸着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象着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着粗气,
都要射出来。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细小的声音说:「好难看?,好羞人?,好不要脸?。」
一朗子吓了一跳,睁开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将裤子系好,问道:「是谁在说话
呢?」

  他心里羞愧,这种事儿被别人看到可太丢人了。

  那声音笑了,说道:「臭男人,真丢人?,不知羞。」

  一朗子寻声望去,只见地上趴着一只小白兔,红红的眼睛正灵活地转着。难
道是它在说话吗?

  一朗子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小兔。小白兔有点恼了,说道:「看什么看,不
见过这么好看的兔美女吗?」

  一朗子觉得新鲜,说道:「妳是哪来的?是母兔吗?」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当然是母兔了。整个月宫了,只有你一个是
公的。」

  一朗子呵呵笑了,轻抚着它白色的皮毛,说道:「你可真可爱啊。你不会是
经常被仙子抱在怀里的那一只吧?」

  小白兔哼声说:「我就是那一只了。」

  一朗子又问道:「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了?我关了门窗,你怎么进来的?还
偷看我的东西。」

  说到这儿,他的脸上发热。虽说是一只小兔子吧,也怪难为情的。

  小白兔格格笑着,说道:「我会法术的,从地上钻过来的。本想来看看无为
观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么德性,哪想到,人长得不错,可是太下流了。」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我说小白呀,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看我自己的
东西,摸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下流的?我又没有对哪个姑娘下手。你可不要随
便埋汰好人?。」

  小白兔嘿了一声,在床上蹦了两下,说道:「你看、你摸你自己的东西没有
大错。可是你一脸淫邪的样子,肯定心里没想好事儿。说不定在意淫我们月宫的
姑娘呢。」

  一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里又羞又紧张,但他还是冷静地说:「你这是胡乱
猜想。对了,今天你看到的事儿千万别告诉别人?。」

  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我可真成了淫贼了。

  小白兔嘿嘿笑,说道:「那种事儿我才懒得说呢,免得让人着恼。我走了」
说罢,它跳下床,钻入地里,消失了踪影。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再摸胯下,那阳具经过刚才的打扰,已经软如布条了。

                □□□

  吃过饭后,无人打扰。一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为这是月宫,不需要点
灯的。这里的夜晚有月光照明。这让一朗子感觉新鲜。

  他不知道,月宫想让哪个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让黑就黑。

  他盘膝练习无为功。这是他们门派的基础。练好无为功,将功力用在剑术上,
拳脚上才有威力。当然,对付敌人才会竭尽全力。

  正练到紧要处,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怦地一声,门扇被踢开了。门
外冲进来朵云姑娘,手握长剑,也不搭话,照着一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剑。

  这三剑可不同于比试,是明显要他的命的。一朗子大惊失色,身子在床上平
移或者卧倒,总算躲过一劫。

  他总算身子落地,站稳脚跟了。他心惊肉跳地说:「朵云姑娘,妳发什么疯?
妳欺人太甚了吧?」

  朵云呼呼喘着,俏脸铁青,以剑点指他,恶狠狠地说:「一朗子,你这个小
恶人,你这个小淫贼,你也太歹毒了吧?连我师父都害。今天我要你的命。」

  说罢,身子一闪,又刺了过来。

  一朗子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得出剑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
下躲慢了,不死也得伤。

  朵云出剑飞快,身形兔起鹘落,一招一式都要命。一朗子见她如此,也不多
言,全力抵抗。十几个回合过去,没让她占到任何便宜。

  突然间,朵云又消失了。一朗子心说,坏了,她又要使用隐身术了。这下我
可没命了。他只能屏息凝视,用耳朵判断她藏身的位置。

  只听朵云冷笑道:「这一剑,你躲不开了。」

  劲风从身后刮来。他马上闪向一边。哪知道,这一剑是虚的,朵云的下一剑
才是实的。无论如何他闪不开了。

  这时,从门外射来一剑,将朵云的剑打在地上。这使一朗子逃过一命。一朗
子额头上的汗布了一层。

  朵云现身,大叫道:「洛英,妳干什么呀?干什么不叫我为师父报仇呢?」

  洛英冲进屋里,挡在二人中间,一脸的焦虑和伤感,说道:「师姐啊,事情
没查清之前,可不能乱下定论,乱杀人??师父都没说凶手就是一朗子啊。」

  朵云拾起地上的剑,双眼冒火,指着一朗子说:「这还用查吗?药丸是他送
来的,他当然就是凶手了。」

  洛英劝道:「师姐啊,妳可别那么冲动啊。万一冤枉了他,咱们岂不是让人
耻笑啊。」

  朵云哼了两声,说道:「冤枉他?我一看他就不象个好人。亏妳们还当他是
个宝呢。」

  一朗子茫然地望着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就算是让我死也得
死个明白吧?」

  他由于激动,头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

  朵云举起剑,又要冲上来。洛英说道:「师姐啊,师父就怕妳冒失,伤了好
人,让我来追妳。妳快去看看她吧。」

  朵云怨毒地瞅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小淫贼,回头我再找你算帐。」

  嗖地跑了。

  洛英转过头来望着一朗子,说道:「让你受惊了,一朗子师兄。你坐下,我
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朗子哪里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说道:「洛英师妹,妳快告诉我
吧,我都要急死了。妳不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着手,血流加快,脸上发烧,赶紧挣开他的手,说道:「是这样
的。我师父吃了两颗你送来的药后,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来就不妙了。她的
脸变得好红,跟火烧似的。她的身上好热,脱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还是
口干。她的眼神都有问题了,就象随时都要死掉一样。」

  一朗子听得又难受,又是不安,连忙解释道:「洛英师妹,妳相信我吧,我
绝没有害妳师父啊。象她那样天仙般的人物,谁能忍心害她呢?再说了,那药丸
也不是我制成的。我只负责送药,别的什么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

  一朗子心中稍安,问道:「妳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情况很不好。我师父用功力将毒封住,又坐在凉水浸
泡。她说,这只是暂时的办法,久了还是不行。」

  一朗子说道:「不如我回师门问个清楚,再找来解药吧。」

  洛英叹口气,说道:「一来一往,怕时间不允许啊。」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我看这样吧,我还是看看仙子吧。我想听听她怎么
说。」

  洛英关切地望着他,说道:「一朗子师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师父这个
样子,她心里一定对你很气愤。你现在去了,只怕她激动之下,会要你的命的。
听我的,你还是快点离开月宫的好。」

  一朗子双眉一扬,朗声说:「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一走了之的话,那更
会引起大家的误解,以为我是畏罪潜逃呢。就算是妳师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
我愿意用命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一脸的磊落和正义,令洛英大为钦佩。

  洛英说道:「好吧,我领你去。」

  洛英在前引路,一朗子随后跟上,拐了几个弯,才来到嫦娥仙子的住处门外。
只见门外站着朵云为首的五位美女。那对双胞胎姐妹花不见影子,想必侍候仙子
呢。

  众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一朗子,朵云冲了过来,怒道:「一朗子,你还有
胆子来?」

  一朗子傲然地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没干坏事,我怕什么呢?」

  朵云指着他的鼻子问道:「你还想怎么样?」

  一朗子大声道:「我要面见仙子,澄清事实。」

  那四位美女也围上来,说道:「一朗子,你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没害我师父
啊?」

  一朗子高声宣布:「我要是存了害妳们师父的念头,就叫我不得好死,死无
葬身之地。来世托生牛马,干一辈子累活儿。」

  众美听了不语,都以妙目望着一朗子,眼中没了疑惑。看来,她们是相信一
朗子的话的。

  这时风花走出来,说道:「一朗子师兄,师父请你进去呢。」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缓缓走入仙子的住处。到里边一见到仙子,他也是一愣。
只见仙子身上只披着清纱,露出里边的冰肌玉肤。那红肚兜和红亵裤,更使她极
为诱人。那玉臂和玉腿,简直可以杀人。

  她的脸现在红得要流血,双目有几分迷离,红唇微微张合,鼻子不时发出哼
声。她双手不停的屈张着,显然在对抗凶猛的毒药。

  她被风花的妹妹雪月扶着,勉强坐在床上。她的娇躯往微颤着,正在忍受着
极大的痛苦。

  一朗子来到她的脚下,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含泪说道:「仙子啊,请妳
相信我,我没有害妳。如果妳不信的话,我就死在妳面前。」

  说着话,他拔出剑,横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着气,说道:「一朗子呀,别干傻事儿,先放下剑。你得跟我说
说这药丸的事儿。你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一朗子忙放下剑,说道:「我来时,师父将信和药瓶交给我。当然了,药瓶
到师父手之前,是我师兄一焰子将药瓶拿进屋的。我对药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几口水,说道:「这么说,你这个大师兄有问题了?」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想知道结果,那得问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师父,
非得搞清楚这事儿不可。我不能背黑锅。对了,仙子这是什么毒药啊?」

  嫦娥苦笑着说:「这不是毒药,而是春药。」

  一朗子听了,张大了嘴。他虽然还是童男,对那事儿不懂,可也知道春药是
干什么的。师父曾经说过,春药是刺激性欲的。

  嫦娥继续说:「你送来的药丸也是真的。只是药丸外层抹了一层春药粉,剂
量好大啊。我对这药丸在服用之前,进行过检查,确定这是没有毒的。可是没查
出有春药。等我吃了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一朗子急道:「仙子啊,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为妳解毒呢?」

  嫦娥咳嗽几声,雪月用粉拳轻轻敲她后背。她咳嗽过后,望着急得一头汗的
一朗子,说道:「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来解药吃。我这里没有解春药的。这还
不是普通的春药。我的朋友也有用药高手,可是离我最近的,也够远的。等把他
请来,我已被烧成灰了。」

  一朗子问道:「头一个法子行不通,那第二个法子又是什么?」

  嫦娥的美目望着一朗子,透出几分凄凉和无奈,唉了两声,说道:「这第二
种嘛,实在叫人难以启齿啊。我还是死得好。」

  没等一朗子说什么,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气,吩咐道:「这药劲儿又发作了,
你快出去吧。我还得到凉水里泡着。」

  一朗子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快步出屋。他心里纳闷,既然有第二个法子,仙
子为什么不说呢?只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虽说这次中春药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要真是一焰子下的手,
我一定饶不了他。我一定叫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别看他是我师兄。

  他一出屋,众美又将他围了起来。大家都关切地问起师父的情况来。一朗子
简单地说了,心中痛苦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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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充当解药

  大家忧心忡忡地在门外,有的搓着手,有的跺着脚,朵云姑娘靠在一棵树上
泫然欲泣。洛英望着远方,双手合十。

  一朗子则表现得更为强烈,在地上乱转着圈子,目光关注的是门,好几次都
想进去,只要是能帮忙的,哪怕拼掉命都行。

  这次的祸可不小呀,自己虽非凶手,也不能撇清关系。如果仙子真的丢命,
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这时候,听到门里风花大声叫唤道:「师父,妳怎么了?妳别吓我呀。」

  雪月也叫道:「师父,妳可不能死呀。要死的话,让徒儿替妳死吧。妳这辈
子从未干过坏事儿呀。」

  众人听了,再也顾不上什么了,一窝蜂地冲进屋去。只见嫦娥仙子躺在床上,
身上只有内衣,肌肤如雪,大腿屈伸着,双眼闭着,双手已经忍不住去抓肚兜了。

  一朗子觉得不妥,在众美身后转过头去。

  众女齐叫师父,她才冷静一点。她知道已是最后关头,再不能犹豫了。她努
力睁开眼睛,吩咐道:「朵云?,妳领着大家都回屋休息吧。门外留着洛英和风
花雪月姐妹守着就成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许进来。」

  众美齐声答应,向门外走去。一朗子也想走,嫦娥仙子叫道:「一朗子,你
得留下来。」

  一朗子傻傻地问:「我能干点什么?」

  嫦娥羞得合上眼,小声说:「当解药。」

  一朗子听了,隐约明白了。虽然没人告诉他男女之事,但他在师父的书房里
读过不少书,知道女人动情时,要找男人交欢的。春药应该也是如此。第一种解
法行不通,那第二种方法就是找男人解决了。我怎么这么笨呢?

  一朗子想到那缠绵处,心跳都要停了。这可是师父的心上人?。师父若知道
了,小命不保。他再宠爱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众人出去,关好房门。一朗子战战兢兢地来到床前。

  嫦娥不再压抑自己,她一把将一朗子接到床上,颤声道:「一朗子,你来吧,
现在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是我的男人。咱们现在要象夫妻一样好一次。快点,
这春药太猛了。」

  她的声音是勾魂的,她的眼神迷离,也足以杀人。再加上她香喷喷的赤身露
体,更叫人忍无可忍。

  一朗子也是个正常的少年,下体不禁膨胀起来,将裤裆顶起多高。他也喘着
粗气,不安地说:「仙子,我不会的,没干过。」

  嫦娥不再端庄,保守,而是妩媚地一笑,说道:「我教你吧。我也多年没做
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我都忘了。你这小坏蛋,这次可便宜你了。快脱衣服。」

  她自己已经等不及了,双手上身,十指齐动,那肚兜和亵裤已经离身,完美
的裸体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双乳丰满,象两只大白桃。乳头如樱桃,多么诱人。它们还随着主人的呼吸
微颤着。再看下边,双腿之间,一个小丘隆起,黑亮的毛丛泛着水光,掩映着一
条小溪。那溪水已经流到大腿根上了。

  一朗子正惴惴不安地脱衣服呢,刚脱光上身,就被她的裸体给看呆了,忘了
下一步的动作。

  嫦娥的肉体不用说一朗子这样的菜鸟,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也会情不自禁。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和羞耻了,凑上来将一朗子的裤子脱掉。那大肉棒子
已经杀气腾腾地支愣着了。

  嫦娥受不了欲望的折磨了。她将一朗子摆平后,便急急的跨上身去,手抓肉
棒,照准自己的秘处,屁股下落,龟头顶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心说,这东西够大的,害死人了。她旋转屁股,让龟头
在自己的穴口磨擦一阵后,总算进去了。那粗硬的家伙完全吞没后,她才松了一
口气。

  一朗子也舒服得直喘气,心说,这就是女人吗?这就是男女之爱。他伸出双
手抚摸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这么美丽而端庄的女人,可是众生景仰的仙
子啊。师父想了那么多年,也是白搭。我却意外地成了她的男人,我太牛了。

  他此时再没有什么顾虑了,伸出双手在她的肉体上抚摸着,真滑呀,真光呀,
象抹了一层油。

  嫦娥冲他笑着,笑得那么迷人,那么有风情,使男人特想爱抚她,占有她,
干她。

  由于药力的作用,嫦娥象个女骑士一样,在一朗子的身上扭动着,颠簸着,
冲锋着,还发出大声的呻吟与浪叫,两只奶子随着她的动作乱跳乱舞着。

  一朗子大享艳福,听其声,骚媚入骨。观其身,无比魅人。更舒服的是,那
肉棒子被那个多水的小穴夹呀夹的,爽得每根神经都快要断了。

  他的双手终于抓上了两只奶子。奶子真大,一手都无法完全握住。有弹性,
又柔软。他这个生手随意地揉着,推着,还捏乳头。这使嫦娥更多了几分美感。

  在肉体的舒爽之下,忍不住胡言乱语了:「你捏得太用力了,都捏疼我了。
要轻一点。你这个小男人,什么都不懂呀,真是个傻瓜。」

  一朗子便轻轻的捏,轻轻按。这两只奶子让他爱不释手。

  嫦娥的动作时快时慢,用女人的方式发泄着她的压抑。她不是生手,只是多
年未曾操作罢了。

  一朗子是个生手,哪受得了她这般折腾呀,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大叫
道:「仙子呀,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嫦娥忙叫道:「我的好男人,你别射啊,我还没好呢。」

  说话间,就觉得一股强有力的热流射在小穴里,多提多美了。

  嫦娥叹口气,趴在她的胸膛上,娇嗔地说:「你呀,小坏蛋,这么没本事呀。
这么快就完了。」

  她亲着他的脸蛋,感受着他的健壮,感觉象一场春梦似的。

  自己认识他还不到一天,他便由下一辈变成自己的男人了。这人生实在是奇
妙,太叫人意外了。

  经过这番激战,嫦娥的春药之毒已经解了大部分。剩下的部分也无关紧要了。

  一朗子搂着嫦娥在怀,呼吸慢慢恢复平静,幸福得不知如何表示了。他轻声
说:「对不起,仙子,是我这害了妳。」

  嫦娥安慰道:「算了吧,这都是命。不过那个害我的人,我一定得跟他算帐。
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

  一朗子说道:「我猜,不能是我师父害妳。」

  嫦娥抬起头,问道:「为什么呢?」

  她脸上带着动情的红润,一双美目充满的春意,令一朗子充满了激情。那根
未曾拔出的肉棒再度胀大,将小穴撑得大大的。

  一朗子感受着那种包裹的快感,说道:「我师父把妳当神了,他怎么会害妳
呢?一定是我的大师兄干的。他想害死我。」

  于是,将比武之事以及他与一焰子的恩怨全讲了。

  嫦娥恨恨地说:「这个混帐东西,抓住他,我要将他大卸八块。」

  一朗子的肉棒很想动一动,想再度艳福,便忍不住扭腰,使肉棒在里边乱触。

  嫦娥呵呵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蛋,说道:「你这个小家伙,硬得好快呀
哦,又想淘气了。来,姐姐教你床第之欢。」

  她搂着他一滚,变成了男上女下的传统姿势。嫦娥将自己知道的经验尽数传
给他,让一朗子边听边做,乐得一朗子都忘了姓啥。没过多久,他已经能熟练地
操作了。

  他双手拄在她的肩膀两侧,屁股快速耸动,大肉棒便一下下插起来,发出扑
哧扑哧之声。嫦娥仙子双腿勾着他的身子,发出甜美的叫声:「小坏蛋呀,你真
行呀,越来越棒了。哦,这下要插死我了。真好。姐姐喜欢你。」

  她叫得好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了。

  一朗子生龙活虎地干着,望着两只奶子鼓鼓涌涌,多提多骄傲了。他气喘着
说:「以后,我就叫妳仙子姐姐吧。」

  嫦娥一边扭动着配合,一边叫道:「行,我以后就叫你小坏蛋弟弟吧。你年
纪不大,肉棒子真够长,真够硬呀。我要是大姑娘,肯定会受不了的。」

  一朗子听了,多提多高兴了。他又趴在她的身上,伸过嘴去亲她。他头一次
亲吻女人,在嫦娥的指点下,已经会跟她舔舌头了。他舔得那么痴迷,那么贪婪,
把嫦娥多年压抑的欲望全给引发了。把一个淑女般的美女,给变成了荡妇。

  二人一边亲着,一边干着,双方都在这种交流中得到了美感,都盼着这种事
儿能持续下去。

  由于射过一次的原因,这次一朗子控制得很好。

  嫦娥搂着他,双腿缠着他,努力将下身上挺,使小穴呼吸般地动着,爽得一
朗子直叫:「姐姐呀,妳的小洞真好,好象在咬我呢。」

  嫦娥嘻嘻笑,说道:「就是要咬你,把你的玩意咬掉了,你就不会再干坏事
儿了。」

  一朗子一边猛干着,一边笑问:「这是坏事吗?」

  嫦娥说道:「当然是坏事了。」

  一朗子又问道:「既然是坏事儿,妳为什么还干呢?」

  嫦娥回答道:「因为是你逼我的。」

  说着话,红唇凑上,主动吻他。二人再无心说话,都放开心胸,尽情地享受
着男欢女爱,乐得他们骨头都要变成面粉了。

  又不知干了多久,一朗子才心满意足地将精华射出去了。那一瞬间,他觉得
自己成仙了。

  趴在她的温热而芬芳的肉体上,四目对视,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快乐和爱意。
他们没再说话,因为语言已是多余。

                □□□

  相拥而眠。次日清晨,二人醒来,锦被之下,四肢交缠,目光相接,都觉得
甜蜜无限。虽说不是夫妻,是春药偶然促成的结果,但肉体关系也能成为感情的
基石。

  嫦娥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开一朗子,忙坐了起来,美好的胸膛再度裸露,看
得一朗子口干舌燥,肉棒子又不禁有了硬度。

  嫦娥仙子忙抓过衣服,急急穿上。一朗子望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既感觉美
丽,又觉得有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赖在人家床上了,毕竟不是人家男人。他
也穿起衣服来。

  当大家都变成衣冠楚楚之辈,二人相视,仍觉得有些慌乱。

  嫦娥推门出去,只见三位弟子仍守在门外,美目都红着。显然三人都一夜没
离开过。当师父的心疼她们,说道:「我没事儿了,妳们都回去休息吧。」

  洛英眨着美目,望着师父红润的俏脸,眼睛柔情似水,精神头从未有过的好。
她问道:「师父,妳真的没事儿了吗?」

  嫦娥点头道:「真的没事儿了。妳们都好好睡一觉吧。」

  她的脸上仍有些发烧,想到昨晚的好事儿就觉得害羞。屋里的声响那么大,
她们肯定都听到了。自己想掩饰也是没法做到了。

  想想自己奔月之后,心似古井无波,忘了情欲,守身如玉,不想一朝意外,
自己跟个小男人好上了。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她心中想想自己的贞操,不禁还有点失落。她回头一望,一朗子身着道袍,
腰上佩剑,已经走出来。

  一朗子多情地望着她,说道:「嫦娥姐姐,我还是回自己屋去吧。不然的话,
妳的弟子们看到我,说不上要杀了我呢。」

  嫦娥唉了一声,睁大美目,脉脉含情地瞅着他,说道:「好的。回去休息一
下,吃点东西。你也累了。」

  说到后边,她的声音小到听不见了。

  一朗子笑了笑,带着快乐而骄傲的心情向自己房间走去。

  他一进屋,就见到朵云姑娘红着眼睛在他的房里转悠呢。见到他,冲到他跟
前,怒道:「你昨晚住在我师父房里?你怎么她了?是怎么解的毒?」

  一朗子根本不怕她,往自己的床沿一坐,伸了个懒腰,说道:「妳知道什么
叫男欢女爱?知道孩子是哪里来的吗?」

  朵云姑娘火冒三丈,盯着一朗子得意的脸,掐腰叫道:「少跟我污言秽语的。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一朗子往床上一躺,说道:「妳既然这么想知道的话,那不如去问妳师父好
了。相信她定会给妳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这种事儿她哪敢去问师父啊?她已经猜到可能发生的事儿了,可她好奇心重,
很想得到他的证实。

  她大声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一朗子望着她怒目而视,酥胸起伏的样子,觉得很有趣,说道:「我这个人
从来不喜欢别人逼迫我。」

  朵云咬牙叫道:「气死我了。」

  说着话,象一只老虎一般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不敢小瞧。

  事出突然。一朗子想不到她真的会出手,躲都来不及了。朵云双手掐在他的
喉咙上,哼道:「我杀了你。」

  一朗子觉得手脚变软,有点上不来气,费劲地说:「快放开我。我跟妳没仇。」

  朵云叫道:「你不说,我不放你。」

  一朗子运起无为功,双手前伸,抓到她的酥胸上,在顶端一捏。朵云啊地一
声叫,双手一松。一朗子趁机闪身,一个翻身,跳到地上。

  朵云又羞又怒,双手抚着胸脯,骂道:「小淫贼,你罪该万死。」

  那敏感之地,被抓得生疼。

  一朗子也是被逼无奈,不然不会出此下策。难道自己就等着让她掐死吗?但
毕竟有点不妥。他脸上发热,说道:「朵云姑娘,对不起了。我也是没法子。」

  自从昨晚跟嫦娥欢好之后,他对于女人的身体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哪里可
碰,哪里怕碰。在昨晚之前,他还是一片茫然的。

  朵云俏脸生威,双目含泪,说道:「一句' 对不起' 就完了吗?你已经多次
欺侮我了。」

  一朗子见她要哭,一下心软了,说道:「朵云姑娘,我怕了妳了。要不,我
给妳跪下得了。」

  弯腰摆出跪的架势。

  朵云冷冷地说:「那可受不起。我告诉师父去。我看她怎么收拾你。」

  一闪身,已经跳到门外,幽灵般消失了。

  一朗子也不去追赶。有了昨晚的关系,也不怕嫦娥姐姐发怒。在昨晚之前发
生这事儿,他可是害怕的。

  稍后,一身白衣的风花姑娘端来早餐。一朗子真的饿了,一边用着,一边问
道:「仙子她好了没有?」

  风花姑娘不敢看他的眼神,红着脸说:「已经好了。师父在梳妆呢。她心情
挺好的,脸上全是笑容。」

  一朗子听得心花怒放,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心中却想,要是我在她身边就好了,即使不干那事儿,说说话,也是一种福
气啊。

  风花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红唇动了动,欲言而止。一朗子微笑道:「风花姑
娘,有话尽管说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

  风花摸摸发烧的脸,说道:「一朗子师兄,我想知道昨晚妳是怎么给师父解
毒的。」

  说完这话,目光又移到别处了。

  她的羞态具有一种含蓄的美,令一朗子心中痒痒的。他轻声说:「妳师父没
跟妳们讲过男女之事吗?」

  风花摇头道:「没有。我们长这么大,连男人都很少接触的。」

  一朗子问道:「那妳知道人间的成亲吗?」

  风花一脸的天真,美目弯弯的,说道:「这倒是听洛英师姐说过,就是男女
拜堂之后,以后就在一起住了。」

  一朗子轻轻一拍手,说道:「这就对了。我跟妳师父就算成亲。」

  风花眨着美目,轻声问道:「那昨晚你和师父在房里都发生了什么?我在门
外听到你们好大声呢?象在打架呀。我好几次都想冲进去,洛英师姐不让。」

  一朗子听了,觉得太好笑了。原来月宫里的弟子和我们无为观差不多呀,什
么都不懂的。昨晚若不是仙子姐姐以身相教,自己只怕挺着肉棒连小洞都找不准
啊。我也太可笑了,太可怜了。

  一朗子脸上现出为难之色,结结巴巴发说:「这个,这个,还真的有点不好
说呀。这种事儿不太好明白,只有做了才明白。」

  风花哦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呀。也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明白啊。」

  她的脸上纯洁,没一点邪气。

  一朗子笑道:「不如这样。我跟妳师父说一声,让她同意我和妳做一做,好
不好?」

  月宫的弟子们,都是美女,谁看了不眼馋呢?何况一朗子正当青春年少,刚
刚懂得女人滋味儿的男人呢?

  风花轻轻摇头,说道:「还是别说了,只怕师父会生气的。」

  收拾了餐具,端着就走。走到门口时,回眸一笑,说道:「师兄呀,刚才的
话,你可不要说出去啊。这是咱们俩的秘密。」

  一朗子看她笑容动人,心中一荡,嗯了一声。风花便象一阵清风般跑了。

  吃过饭,一朗子打了会儿坐,便来到门外的小院里练剑。这院里也种了几棵
杏树,树上杏花耀眼。

  一朗子轻柔地练着剑,心中想着嫦娥姐姐。一会儿是端庄、娴静,不可侵犯
的淑女。一会儿又是一丝不挂,冰肌玉骨的肉女。一会儿又是在自己身下宛转承
欢,要死要活的浪女。

  结果,练剑只一半,便停止了。他抬头看树上的粉色的杏花,只觉得每一朵
都是嫦娥姐姐了。而杏花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不知道今晚她还用不用自己帮她
解毒了。

  其实毒已解完了,根本用不着他了。

  正想到痴迷处,白衣如雪的洛英来了。她羞怯地来到他跟前,说道:「一朗
子师兄,你的师弟一湖子来了。」

  一朗子听了,心情大好,问道:「他在哪里?快带我去。」

  洛英微笑着说:「他在我们月宫的客厅里,朵云师姐正接待他呢。」

  一朗子担心地说:「朵云接待他?不大好吧。以她的脾气,别把我师弟给吓
跑了。」

  洛英摇头道:「不会的。我师姐有时候脾气是大的,但是她还是懂得礼仪,
能顾全大局的。不然的话,师父怎么会让她去无为观送信呢?」

  一朗子心说,可不是嘛。嫦娥姐姐用人能力不会那么差的。

  洛英说道:「我去请他来吧。」

  一朗子说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洛英摆摆手,说道:「只怕你见到我师姐,又会闹起来。」

  一朗子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让着她的。」

  洛英前头带路,一朗子在后跟着。望着她灵活的腰肢,优美的大腿,生动的
身姿,一朗子的阳具又有点硬了。

  他暗骂自己淫贼。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冲动呢?难道是因为昨晚从嫦
娥姐姐身上享受到艳福的事吗?因此,而打开了自己情人的大门。很可能的。

  洛英发现他慢下来,回头问道:「一朗子师兄,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一朗子望着洛英的瓜子脸,黑幽幽的大眼睛,心中痒痒,问道:「洛英师妹,妳
昨晚在门外可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洛英大羞,以袖遮面,说道:「我离门挺远,什么都没听见。」

  快步走了,再不管一朗子了,跟逃命似的。

  一朗子见了,痛快地笑了,脚下加速,跟了上去。

                □□□

  到了大客厅,果然见到师弟一湖子在朵云姑娘的陪同下喝茶呢。看朵云姑娘
一脸礼貌的笑容,使一朗子胡涂了,刚才对自己又打又杀,大声斥?的姑娘跟她
是同一人吗?

  一朗子叫了一声:「老三。」

  一湖子忙放下茶杯,跳起来跑过来,跟一朗子抱在一起。虽说分开不久,他
们都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

  朵云哼了一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他们是不是有问题呢?

  一朗子看看师弟的脸,一脸的风霜之色,说道:「师弟呀,咱们到我的住处
谈谈吧。」

  一湖子向朵云及洛英抱拳,说道:「失礼了。」

  便随师兄走了。

  朵云评价道:「这个一湖子可比那家伙强多了。懂礼貌,说话也得体。」

  洛英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妳要是喜欢的话,让一朗子给妳当媒人。」

  朵云脸上一冷,啐道:「去一边去。一定是妳想嫁人了。」

  心说,本姑娘现在还不想嫁人呢。要想嫁的话,也得嫁个让我心动的。不过,
一朗子那家伙首先要排除在外,连个替补都不配。

  再说一朗子拉着一湖子来到住处,在屋里坐好。一朗子问道:「师弟,你来
月宫有什么事儿吗?」

  心说,难道又有什么新情况吗?

  一湖子温和地笑着,说道:「师兄呀,我来也是送药的。」

  一朗子不解地说:「我不是来送过了吗?」

  一湖子解释道:「是这样的,师父最新炼成几颗延寿丹。一颗可延寿一百年
呢。师父希望仙子的寿命长一些,那么治好病的机会就大一些。」

  一朗子点头道:「是这样啊。难道仙子的心痛病就真的没法治吗?」

  一湖子想了想,说道:「有一天我无意中听师父跟一焰子说,仙子的病,也
是可以根治的,不过要求一个人。那个人跟师父有仇,师父求不动他。」

  一朗子听了心中一喜,双目都亮了,忙问道:「那个人是谁?你快告诉我?」
他将师弟的手抓得紧紧的。

  一湖子见师兄如此紧张这事儿,有点奇怪。一朗子这才意识到有点失态,便
说道:「我来以后,仙子对我很照顾,对我象亲人一样。我就想尽力帮帮她,没
别的意思。」

  他生怕师弟误会了。

  一湖子夸道:「师兄真是个有情义的好男儿。」

  一朗子笑道:「你也不差呀。」

  又问道:「你的延寿丹交给仙子没有?仙子见你了吗?」

  一湖子一脸的失望,说道:「朵云姑娘说仙子身体欠佳,不能见客。药已经
交给朵云姑娘了。」

  一朗子哦了一声,心说,仙子清高,骄傲,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他说道:
「师弟,你要真想见她,我去求她好不好?」

  一湖子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吧,师兄。我看还是不要见了。仙子那般美
貌,连师父都会着迷。我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一朗子点点头,说道:「师弟呀,还是你豁达、厚道啊。咱们无为观的下任
观主还是你来当的好。」

  一湖子哎了一声,说:「师兄过奖了,有一焰子和你呢,轮不到我。」

  一朗子不客气地说:「大师兄心术不正,又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我呢,又
喜欢自由自在,不爱操心。因此,我回去后,会对师父推荐你的。」

  想到一焰子下春药的事儿,他心里好恨呢,恨不得跑回师门,将一焰子砍成
两段。

  一湖子眉头一皱,说道:「师兄呀,我看你暂时别回师门。那一焰子这两天
病了一场,可他还是跟师父说你坏话。」

  一朗子大声问:「他说我什么?」

  心说,病了活该。

  一湖子回答道:「我听说他告你对朵云姑娘不敬,有失师门的尊严。还说你
这次到月宫来,定会干出伤天害理之事,肯定会被月宫处死的。」

  一朗子听得站起来,心说,这充分说明了就是他下春药的了。不杀此贼,难
消我恨。幸好嫦娥姐姐信我,当我是好人,不然的话,此时,我早就没有命在了。
唉,我一朗子够命苦的了。从小没有父母,到师门又遇到这个禽兽师兄。早知如
此,比武定信使之际,我不如一剑刺死他,宁可被师父杀掉也认了。

  一湖子见师兄一脸的悲愤,眼中含泪,他心中一酸,说道:「师兄呀,我这
次来,师父除了让我送药之外,一焰子也让我看看你还活着没有。你现在没事儿,
我也就放心了。」

  一朗子哼道:「我当然活着,我怎么会死在一焰子的前边呢?对了,我不在
师门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手下的那班师弟,可别让他给害了。」

  以前四位师弟的死,也都与一焰子有关。他就是我们无为观的一大奸臣。真
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胡涂,经常会听他的谗言。以师父的智商,本不该如此
啊。

  一湖子一脸的忠厚,说道:「师兄的话,我都记下了。好了,师兄,师父让
我快去快回。我这就回去了。」

  一朗子嗯了一声。这时门外走来洛英,说道:「一湖子师兄,我师父的回信
及礼物已经交给朵云了。请师兄到客厅去取。」

  一湖子说了谢谢,便往客厅走去。一朗子也跟着送出门外。见一湖子腾云驾
雾而去,他心里很酸很苦,觉得自己又变成一个孤儿,有家难回。

  回到住处时,洛英也跟了过来。屋中有女人,满室皆香。

  一朗子望着洛英一笑,说道:「洛英师妹,不必管我,妳忙妳的吧。」

  洛英柔声说:「师父有话,让我随时伺候师兄跟前。师兄说怎么就怎么。」

  一朗子听了大乐,心说,难道我让妳陪我睡觉,妳也愿意吗?

  眼见洛英身材苗条,明眸如水,笑面如花,声音动听,不禁心里又痒痒了。

  不由拉住她的手,说道:「洛英,妳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姑娘。比妳师姐好多
了。要是让我娶妻的话,我就娶妳这样的。」

  洛英顿时脸色绯红,轻轻抽回手,忸怩的说:「师兄呀,你不要跟我说这样
的话,我实在怕你。我可不敢得罪我师父。」

  说着话,转身出屋了。等一朗子出门看,院子里空空的,只见到杏花满院飘
着,将地面都变成粉色了。

  一朗子心说,洛英怎么说走就走了?她不是要侍候我吗?她真是个妙人,性
格那么温柔,使人总想搂在怀里爱她。

  到了晚上,一朗子不禁想,嫦娥姐姐今晚会不会陪我呢?那种滋味儿我还没
有尝够啊。奇怪了,这天怎么黑了?那月光呢?

  黑暗中,洛英拎来一个红灯笼。灯光下,她说不出的柔美和明丽。一朗子心
说,如果让我单独和她在一起一个晚上,我可不敢保证我是个君子啊。

  洛英站在门口,说道:「一朗子师兄,我师父请你过去。」

  转身走了。一朗子忙跟在后边,闻到她身上的芳香,心中一荡,只想冲过去
搂腰。但他忍住了,要知道,这是月宫啊,被嫦娥姐姐知道,她会生气的。

  到了嫦娥住处门外,又是风花、雪月守门,冲她们点点门,再看洛英,她离
门远远的,望着天空,显然那么孤独和落寞。

  一朗子没有多想,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点了几支蜡烛,烛光照得到处亮堂,
没光处,黑得怕人。

  只见嫦娥姐姐身着纱裙,雪肤隐现,内衣朦胧。她正在执笔绘画呢。她抬头
向一朗子一笑,又低头画了。

  一朗子凑上前一看,纸上一个小道士栩栩如生,腰悬佩剑,神采飞扬,正是
自己啊?不过比自己俊俏几分。

  一朗子心中温暖,从后抱住嫦娥的腰,轻声说:「姐,妳是不是想我了?」

  嫦娥放下笔,自己看了看画,回头笑道:「你可不如他俊呢。」

  一朗子温香满怀,大胆地在她的俏脸上亲一口,说道:「但我比他有用啊。」
嫦娥嗔道:「你有什么用呢?」

  一朗子笑道:「我可以插进去,让姐姐全身都舒服啊,一晚上都有笑容,一
晚上都唱歌不止。」

  嫦娥听了,芳心一荡,在他的额头上一点,娇笑道:「你个小坏蛋,连我都
敢调戏,真象个小淫贼了。难道朵云总叫你淫贼呢。」

  她的美态及媚态,令人不能自控。一朗子双手搂紧她,用下体磨擦着她的丰
臀,说道:「天地良心,我虽然跟朵云斗嘴,可我从不敢对她起什么坏心。妳可
不要误会啊。」

  嫦娥哼了一声,说道:「误会?妳抓她胸脯总不是假的吧?」

  一朗子连忙解释道:「她要为她师父报仇,要掐死我,我可不想死。我要和
姐姐相守一辈子呢。」

  说罢,双手上移,已经攀上高峰,一手一只地揉弄起来。

  那丰腴,那弹性,那温热,真叫人乐不思蜀啊。

  嫦娥不禁啊了一声,然后身软如棉,紧靠在他的怀里,美目眯起,呼吸也加
快了,鼻子不时发出哼声。那哼声令一朗子兴高采烈,下边的肉棒都加倍硬起,
杵着嫦娥的丰臀。那有意的磨擦,令嫦娥忍不住扭腰,喘息着说:「小坏蛋,不
要折磨我了。天黑了,咱们去休息吧。」

  一朗子笑道:「去做昨晚的好事吗?」

  嫦娥吃吃笑,说道:「我不想做了。你看着办吧。」

  一朗子将嫦娥打横抱起来,说道:「姐姐身上余毒未清,我当然会帮你清毒
了。为了姐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兴冲冲地抱她上床。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沉醉的。

                □□□

  将嫦娥放在床上,望着纱裙里朦胧的雪肤及内衣,一朗子兴发如火,来个恶
虎扑食。嫦娥笑了笑一翻身,一朗子扑个空。

  嫦娥往旁边看拍了拍,说道:「小坏蛋,先躺下,我还有话跟你说呢。说完
咱们再做好事儿。」

  一朗子耐着性子躺着她身边,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热血沸腾。嫦娥侧卧,支
起一条玉臂,笑盈盈地望着他,说道:「昨晚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学会了没有?」
一朗子回答道:「当然都学会了。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试试。」

  肉棒将裤子支起多高,有点难受。

  嫦娥摆了摆手,说道:「等一下。还有好东西给你看呢。」

  说着话,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册子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朗子问道:「这是什么呀?是修炼秘籍吗?」

  嫦娥眯眼一笑,说道:「你自己看看。」

  一朗子好奇心起,一翻身,拿过册子观看。原来这是一本画册。每页一个彩
图,图下有说明文字。哦,原来居然是春宫图。画得好生动,好传神?,应该是
出自名家手笔。

  每页一个姿势,各各不同。男的健壮如虎,女的肉体如玉。男女间的眉眼、
神态,无不动人,使人看了兴致勃勃,生起冲锋陷阵之志。

  一朗子看得两眼发光,每一页都瞧得仔细,胯下的肉棒差点把床顶出一个窟
窿来。他伸手搂着嫦娥的肩膀,热情地说:「我的好姐姐啊,这画真好,看了就
想干?。」

  嫦娥呵呵笑,说道:「小坏蛋?,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你现在要紧的是
学本事啊。学好了本事,才能让姐姐满意。」

  一朗子笑道:「我是天才,一会儿就学会。只是这画册是从哪里来的?不会
是姐姐寂寞时画的吧?」

  嫦娥白了他一眼,娇嗔地说:「不要胡说。这是我前几年下凡间祭祀时,顺
便在集市上买回来的。」

  一朗子听了嘿嘿直笑,说道:「我的好姐姐啊,妳一个大美女,如何能放下
脸买这东西呢?」

  嫦娥微微一笑,说道:「我怎么能亲自买呢?我让洛英去买的。她当时扮成
我的小厮。」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说不出的动听。

  一朗子问道:「那为什么不让朵云去买呢?」

  嫦娥摇头道:「那丫头火爆的脾气,不适合干这个。哦,你要是喜欢朵云,
我把她嫁给你吧。」

  一朗子听了头疼,坚决地说:「不,不,我不要,我可不敢要。」

  心说,要是娶了那母老虎,我这辈子可后患无穷了。

  嫦娥见他脸色都变了,忍不住格格笑了,说道:「朵云也没什么不好的?嫉
恶如仇,侠肝义胆,不过是暴躁些,爱冲动,做事儿急了些。就是你想娶她,她
还不一定肯呢。」

  一朗子长出一口气,说道:「那最好不过了。要是让我娶妻,我就娶妳了。
妳才是最完美的女人?。」

  嫦娥幽幽一叹,说道:「咱们这么偷偷摸摸的,也就是了。咱们想成亲,根
本不可能。」

  一朗子一怔,问道:「为什么呢?只要咱们两个愿意,谁能挡住?」

  嫦娥亲了一下他的俊脸,说道:「小坏蛋?,你终究还是一个孩子呀,许多
事儿你欠考虑。我告诉你吧,喜欢的人男人太多了,各路神仙鬼怪,不知道有多
少呢。连玉帝都想纳我为妃呢。他使了许多花招,我就是不肯。逼得紧了,我就
认了王母娘娘为干妈。这下子,玉帝只能干生气了。」

  一朗子笑了,说道:「妳还挺有法子的。」

  嫦娥又说:「咱们若是公开成亲,不说别人,就是你师父吧,绝不会放过你。
他绝对会发疯地杀死你。」

  一朗子听了,头皮发麻,心说,是啊,师父确实是那么一个人。跟她成亲,
当然好了,可是若丢了性命,艳福也没得享了。

  嫦娥安慰道:「小坏蛋,别胡思乱想了。只要咱们在一起一天,就乐上一天
吧。想太多了只会伤神。」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好,姐姐,我听妳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 ,咱
们乐一乐吧。不能成亲,我也当妳是我的妻子了。」

  嫦娥没有说话,凑上嘴,又多情地吻他。

  一朗子的欲火被点燃了,不再犹豫了。他将嫦娥的身子摆平,然后压了上去。
大嘴伸过去,在她的脸上亲吻着。亲来亲去,就落在她的唇上。嫦娥娇喘着,张
开了嘴,一朗子将舌头探入,二人便玩起唇舌之间的游戏。

  那个火热,那个缠绵,都不是语言能形容出来的。他们的手也都动起来,在
对方的身上抚摸着,搜寻着,都能感觉对方的身体变热了。

  不知不觉间,衣服离身了。一朗子亲过之后,想好好看看她的裸体。她含羞
地躺在那里,俏脸飞霞,眉目含春,红唇张张合合的,还不时发出啊啊声。腰臀
也忍不住动着。两条玉腿白生生,相互磨擦着,一副色不可耐的样子。

  一朗子的目光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最终将目光锁定她的腹下。昨晚
由于药物的原因,他并没有看清她的秘处。现在,他要看看了。

  他将她的双腿缓缓分开,只见那里有茂密的丛林,粉红的花瓣,花间的缝隙
里还淌着小溪呢。

  一朗子看得简直要把眼珠子掉下来,嘴都合不上了。

  嫦娥羞涩地问:「小坏蛋,我那里好看吗?」

  一朗子呆呆地说:「真好看?,让人见了,就想亲两口。」

  嫦娥听了很兴奋,说道:「那你亲亲它吧。它还没有人亲过呢。」

  她从书上得知,男人亲女人秘处,女人会得到销魂之乐的。

  一朗子便俯下身子,将嫦娥的大腿分开开的,将嘴凑上去,象吃面条般地舔
了起来。

  嫦娥仙子哪受得了这个呀,啊啊地大叫起来,双手将床单都抓皱了,嘴上说:
「小坏蛋?,你要了我的命啊。姐姐活到今天,也没有过这么快活的时候。你真
好,嗯,使劲儿舔我吧。姐姐这辈子只当你一个男人的女人。」

  那声音又娇美又风骚,简直让人发疯。

  一朗子在她的鼓励下,拼命地在嫦娥的下体忙活着,害得嫦娥不知道流了多
少水。多年压抑的春情,全化作春水流掉了。

  她美得合上眼睛,娇躯一颤一颤地动着。细腰扭动如蛇,丰臀上挺着,使一
朗子的舌头能更大面积地玩弄。

  一时间,屋内呻吟声,娇喘声,浪叫声层出不穷。

  她实在受不了时,不由求饶道:「小坏蛋呀,别折磨我了,快点上来,快点
插入吧。我要你使劲儿插我。」

  一朗子早就忍不住了,抬起湿淋淋的嘴,说道:「我的好姐姐,我今晚一定
要干死妳,让妳永远记得我。」

  他趴上她的身子,将涨了半天的大肉棒往里一插。由于水分充足,一下子插
进大半根去。

  嫦娥仙子啊了一声,玉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说道:「我的小坏蛋?,轻一点
插进去,别把姐姐的玩意插坏了。」

  一朗子唧地亲了她一个嘴儿,说道:「姐姐呀,我怎么舍得插坏妳呢?我还
要插妳一辈子呢。」

  一挺屁股,肉棒全根而入。那小穴真好,象个肉套子一样,勒得真紧?。

  大龟头顶在花心上。嫦娥仙子长出一口气,感受着男人的好处。

  一朗子虽是新手,但他的表现很不错。他不用嫦娥吩咐,便把肉棒子动起来。
一出一进,其乐无穷。还听到扑哧扑哧的响声,使双方更觉得刺激。

  看吧,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古铜色的男人压在一个冰肌玉骨的美女身上,
大肉棒激情抽插着毛茸茸的小穴。从性器的结合处,淫水无声地溢出。

  男人气喘吁吁,一个劲地干着。美女四肢缠在男人的身上,连喊带叫,屁股
没命地往上挺,那份浪劲儿,不比任何一个浪女逊色。谁都不敢相信,那就是高
贵骄傲的嫦娥仙子。

  那张床在晃动,床帷子也在颤着,象发生了地震。这时候,他们可不管声音
会不会让外边听到了。他们恣意狂欢,尽情享受,谁都怕这夫妻的缘分不会长久。
他们绝不会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的。

  后来,嫦娥仙子觉得不过瘾,非要当女骑手。于是,一朗子只有躺在床上,
看嫦娥仙子骑' 马' 了。只见她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狂热地扭腰摆臀,大呼小
叫的,两只奶子跳得好欢。

  一朗子观赏着奶舞,双手搂着她的屁股,不时挺肉棒,刺得嫦娥不时发出啊
的一声长叫。她娇嗔薄怒的样子更叫人销魂。

  两人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激情。当一朗子被她的小穴磨得痒到极点时,实在
忍不住了,便扑扑地射了。嫦娥又跳动半天,才扑到他的身上休息,浪笑道:
「小坏蛋?,你又完了?姐姐还没有吃饱呢。」

  一朗子脸上发热,说道:「好姐姐,妳太美丽了,太诱人了,我真的忍不住
了。」

  嫦娥听得灿然一笑,风情无限,心里好美,说道:「姐姐不怪你。你昨晚才
开始和女人欢好。今晚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用不了几年,你就会成为高手的。」
一朗子笑道:「想成为高手,那得多练习吧?」

  她的穴仍然吞着他棒子。她的娇躯趴在他的身上,令他好舒服。

  嫦娥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可不行打我徒弟的主意啊。」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不行啊?」

  嫦娥娇哼道:「你是我的男人,她们是我的徒弟。你要是要了她们,这辈份
岂不是乱了吗?」

  一朗子抚摸着嫦娥的秀发,笑道:「床下咱们论辈分,床上都是一家人。我
和妳还不是一辈的呢,咱们不照样做夫妻吗?」

  嫦娥听了,觉得有理,但她还是摇头,说道:「那我还是不习惯跟自己的徒
弟分享男人。你还是收起花心的好。」

  一朗子摸着她光滑的玉背,说道:「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妳倒当真了。来,
咱们接着乐吧。」

  说起她的徒弟,想起洛英等美女,他的肉棒瞬间便硬了。搂着嫦娥姐姐又大
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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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花王秘事

  次日穿好衣服,一朗子要离开。嫦娥仙子又将他抱住,说道:「别走啊。」

  仍然柔情似水。

  嫦娥娇羞地说:「你怕什么呀?咱们的关系都这样了。」

  她的肉体又香又热,令一朗子心醉。

  一朗子回头笑,充满了感情,说道:「姐姐,可妳是她们的师父啊。我怕她
们会笑话妳的。毕竟咱们俩没有成亲。」

  嫦娥听了芳心阵了温暖,双臂又勾住一朗子的脖子,将胸脯顶在他的身上,
说道:「不妨事儿的。反正她们也都知道了。她们都是我的人,不会说出去的。
你再陪我说说话。」

  她现在的样子,象极了新婚的女子。那股热劲儿,即使是一个铁人,也会被
融化的。

  一朗子也将嫦娥的腰搂住,紧紧地搂着,密不透风。

  他们久久不出声,都沉醉在这儿无声的温馨里。

  后来,一朗子说道:「仙子姐姐,我师弟送来的延寿丹,妳吃了没有?」

  嫦娥以脸磨他的脸,说道:「还没有。我本身已够长寿的了,吃不吃不太重
要。倒是你呀,还是个凡人?。我送你一颗吧。」

  说着,去找来一颗,不由分说,放在他的手里。

  一朗子望着那颗圆圆的黑黑的大药丸,心中火热,但他不舍得吃,将他藏入
怀里,说道:「等我需要它的时候再吃吧。」

  嫦娥幽幽地说:「长生不老又能如何?一个人经常孤孤单单的,又经常病怏
怏的,就是活上千年,也赶不上幸福人活上十年啊。」

  一朗子见她美目湿润,有了悲伤,心中怜爱一起,再次将这仙子搂在怀里,
一张嘴对她的俏脸好顿亲,亲得嫦娥笑了起来,嗔道:「昨晚还没有疯够啊,不
准再挑逗我了。再挑逗下去,咱们又得脱衣服了。」

  一朗子听了,开心地笑起来。之后说道:「姐姐啊,妳不要怕孤单,我会陪
着妳的。妳不要怕病,我一定想法治好妳的病的。」

  嫦娥嗯了一声,水汪汪的美目望着一朗子,说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话。
只怕我躲不开自己的宿命啊。」

  一朗子说道:「姐姐的心疼病是怎么得上的?多久犯一回?」

  嫦娥回答道:「从我奔月以来,因为经常想家,我得了这种病。有时候一年
犯上一回,有时候几天就会犯上一回。这回吃了你师父的药,应该能多挺一些时
候。」

  一朗子将她搂紧,说道:「姐姐,我听说有人能治好妳的病。」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确实有那么一个人。不过,只怕他也帮不了我啊。
因为他也有他的痛苦啊。」

  一朗子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妳见过那人没有?」

  嫦娥一脸的惆怅,说道:「那人也是个可怜人?。他也是一个象你师父那样
的人物,很有本事。但他不炼丹,喜欢种花,人称他为花王。他种花主要是因为
他的爱人也有心疼病。但比我的严重的多。他精心培养一些名贵的花种,跟人去
换止痛药。为了换一颗药,他不知道要给人多少花呢。他年纪不算大,可是头发
全白了。而他的心上人,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已经昏迷不醒,只靠一些药物维持
生命。」

  一朗子心里一酸,说道:「这下子花王要悲痛欲绝了。」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嘛。他现在只为了他的心上人活了。他唯一
的希望是黑荷花。这种花据说可以根除这种心疼症。于是,花王就种上了。可这
黑荷花要五十年一开花呢。开花后,及时将新鲜的花瓣吃掉。这样病人的病就好
了。可他妻子的病太危险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了。」

  一朗子听了感动,很佩服这个叫花王的人。他问道:「那黑荷花现在多少年
了?」

  嫦娥算了算,说道:「很巧,今年已经是五十年了,也该到日子了。如果没
有意外的话,这次他应该可以救活他的心上人了。噢,对了,很关键的一件事儿
我差点忘了。」

  一朗子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

  嫦娥面泛桃红,说道:「在服药之前,一定要让病人极度兴奋起来。不然的
话,没什么效果。」

  一朗子又问道:「怎么样才能叫人极度兴奋起来呢?」

  嫦娥吃吃笑,说道:「就是昨晚咱们做的那事了。让女人达到高潮后,服用
此花,效果最好。这下你明白了吗?」

  一朗子听了觉得好新鲜?,问道:「嫦娥姐姐,妳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呀?这
些都是那位花王告诉妳的吗?」

  嫦娥摇头道:「我并没有见过花王。他那个人脾气古怪,不近人情,我也不
愿意见他。再说了,那些黑荷花是他的命,他也不会送人。这些都是你师父告诉
我的。」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我师父知道得这么多呀。这么说,我师父跟
花王很熟悉了?」

  嫦娥嗯了一声,说道:「当然很熟悉了,本是要好的朋友。后来,你师父把
治心疼的药全送我了,因此得罪了花王。两人一刀两断了。你师父私下里跟我说,
那花王蠢得很,只知道那黑荷花能根除那心疼病,却不知道要在病人兴奋时服下。
他说,不这么服用,吃了也没有用。你师父说,他曾去向花王求点黑荷花的种子,
却被人家骂了出来。因此,你师父来气,绝不肯告诉他黑荷花的服用方法。这叫
做以牙还牙。唉,有点太狠了。我听了都不忍心。」

  一朗子亲吻她的唇,有点凉。又到她的胸口按了两下,哦,真软,真挺啊,
手感极好。

  嫦娥娇嗔地推开他的魔手,说道:「小坏蛋,别淘气。大白天的可不想干那
事儿,让徒弟们笑话。」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那咱们接着说正事。我看姐姐一定不忍心看着人
家夫妻生离死别。」

  嫦娥叹口气,说道:「是的,虽然得不到黑荷花治病,但我也想派人告诉他
服用之法。做人岂可那么冷酷呢?我想这两天就派洛英去一趟。」

  一朗子说道:「姐姐心好,一定会得到好报的。来,咱们再研究一下春宫图,
照姿势多做做,这样,我才能早日成为高手,让姐姐得到更多的快乐。」

  一只手向她的胯间伸去,按在那隆起的小丘上。

  嫦娥被袭,被刺激得啊了一声,连忙将一朗子推开,瞪了他一眼,说道:
「小坏蛋,你真没个正经的。听我的,先吃早点吧。」

  那故作生气的样子,真叫人动心?。

  吃早餐时,一朗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虽然很想跟嫦娥时刻泡在一起,
但还是顾及她的颜面,不想让她在徒弟面前难做。因此,主动要求分开。

  洛英将他的早餐送来,然后坐到旁边,单手支腮,略有所思。她沉思的样子,
宁静而甜美,是一种耐人寻味的美,透着温柔与含蓄。

  一朗子不禁多看了几眼,洛英居然没有察觉。他便趁机瞧她的身子,那肩膀,
那胸脯以及大腿,都是那么顺眼,没有一处不好看的。

  一朗子不禁痴想道,这个洛英要是晚上能陪我睡,让我的肉棒插进她的穴里,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一会儿,洛英回过神来,见一朗子色眯眯地看自己的身体,俏脸一红,连忙
站起来想走。

  一朗子连忙说:「等等,洛英师妹啊,我有话跟妳说。」

  洛英摸摸发烧的脸,说道:「师兄请讲。」

  一只手臂横在自己的胸前,像是一朗子的目光能够穿透衣服似的。

  一朗子站起来,站到她的对面,收起好色之意,望着她的俏脸,说道:「这
两天妳是不是要去找花王?我想跟妳一起去。」

  洛英眨着美目,问道:「师兄去干什么?」

  一朗子很正经地回答道:「我要向花王求一朵黑荷花,想治好妳师父的病。」
洛英沉吟着说:「这件事儿,你还是跟师父说一声吧。她不点头,我可不敢带你
去。」

  说着话,白了他一眼,一阵风似的跑了,好象多留这儿一会儿,便会被吃亏
似的。

  一朗子见了,觉得好笑,心说,我有那么好色吗?我是很想和美女玩肉体交
流,可是,妳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不会勉强妳。我就算是一个色狼的话,也是
很有道德的色狼。强迫人的事,即使干了,也没什么意思的。

  稍后,一朗子去找嫦娥。她和她的徒弟们正在前院呢。前院里,杏树开满粉
红色的杏花,象繁星闪耀。美女在繁花的映照下,更为娇艳。

  嫦娥坐在一把装饰华美的椅子上,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着徒儿们练剑。花与
美人,令一朗子想到一句古诗:人面桃花相映红。

  他走进来时,八位美女都同时停手。嫦娥吩咐一声:「妳们继续吧。不用管
他。」

  于是,她们接着练起来,长剑或刺或挑,身形变化多端。每个动作都让人觉
得柔美多姿。

  一朗子来到嫦娥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嫦娥回眸一笑,嗔道:「小坏
蛋,快放开狗爪子。你想让徒弟笑我呀。」

  一朗子望着她宜喜宜嗔的俏脸,心中一荡。放下手后,说道:「姐姐,妳真
美呀。」

  嫦娥叮嘱道:「乖乖地站那儿,给我老实点。你若是非礼我,再也不让你碰
我了。」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全听姐姐的。姐姐让我碰妳碰上没完,我都照做不
误。」

  这话令嫦娥把嘴里茶都喷了出来,回头笑?道:「你这人脸皮真厚。」

  四目相对,都感觉情意满心。

                □□□

  等弟子们练剑完毕,嫦娥吩咐朵云领着其它人退下,只留洛英跟一朗子在跟
前。

  嫦娥站起来,对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我已经听洛英说了你的要求。我
同意你去。」

  一朗子听了,欣喜若狂,说道:「仙子姐姐,我一定要帮妳的。」

  嫦娥转头望着洛英,说道:「洛英啊,明天就是黑荷花满五十年的日子。虽
然花王不肯给我花,但他有他的道理。咱们也是侠义门派,不能见死不救。妳和
一朗子同去,要注意礼数。」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是的,师父。我不会堕了咱们月宫的名头。」

  嫦娥又转眼看一朗子,说道:「一朗子,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强扭的瓜不
甜。你把话说明白之后,他若再不肯给,也就算了。不必跟他发生冲突。要知道
花王还是有本事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一朗子本想说,为了妳,我就是不要命,我也要把黑荷花拿到手。但见她表
情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

  一朗子望着自己的女人,说道:「我听仙子姐姐的就是了。」

  心说,等到那儿再说吧。就算是偷,也得把花弄来。

  嫦娥抬头看看天色,说道:「吃过午饭,妳们就动身吧。」

  二人齐声答应。

  吃过午饭,嫦娥私下里对一朗子说:「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你要答应我,
千万不要去冒险。生命有命,我已经看开了。」

  一朗子听了一阵激动,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动情地说:「姐姐,妳是我的好
妻子。我为了妳,也要保重我自己的。」

  说着话,吻在她的红唇上。

  嫦娥也受了影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张嘴吐舌,任他享受。双方的舌头美
美地舔着,碰着,激起多少爱的火花。

  过了一会儿,嫦娥推开他,说道:「快去吧,别让洛英等久了。」

  一朗子在她的酥胸又揉了几把,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嫦娥又说道:「我
可警告你呀,不准欺侮洛英啊。她可是我心爱的弟子啊。」

  一朗子笑了,说道:「我知道了。我亲爱的好老婆。只要她不主动勾引我,
我不会动她一根头发。」

  嫦娥吃吃笑,说道:「你做梦去吧。我的徒弟我了解。她可是很自尊自爱的
好姑娘。就算是我让她那么干,她也不一定听。」

  一朗子厚着脸皮说:「那妳就告诉她吧,往我怀里扑,试试我的定力。」

  嫦娥笑?道:「不要脸,快点滚你的吧。再不走,我可要抽你了。」

  一朗子向她挥挥手,出了门,跟洛英会合。二人并肩向门外走去。经过前院
时,朵云正和众美舞剑呢。

  看见他们过来,都停下来瞧他们。别人都凑上来说话,只有朵云远远的,一
脸的不痛快。

  有的姑娘说:「一朗子师兄,你现在可不是外人了。你可不能半路上打洛英
的主意啊。」

  一朗子笑道:「我这人胆小,见女人就脸红。」

  众女大笑,心说,你胆小怎么还敢和我师父睡在一起呢?

  有的姑娘说:「一朗子师兄呀,你长得这么俊俏,又有本事,如果真喜欢洛
英的话,可以软硬兼施的。那样很有成功的可能。」

  众女又是一阵哄笑,笑得洛英俏脸通红,骂道:「死丫头,再胡说,我打扁
妳。」

  说着话,她先快步走出门。

  一朗子和众美挥挥手,笑容灿烂。众美也都挥手,直送到门外。一朗子发现,
朵云出来了,眼中的尽是失落。

  在众人的注目中,一朗子和洛英跳上云头,往北飞去。居高临下,劲风飒飒,
令人精神大振。一朗子转头看洛英,见她神态恬静,裙带飘飘,真如仙女一般,
不禁有点着迷。

  他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搂住她的腰,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好。

  洛英娇躯一颤,白了他一眼,说道:「我站得很稳,不会跌倒,你不用扶我。」

  话虽如此,并没有挣扎。她白嫩的脸上带着羞红,楚楚动人。

  这使一朗子胆量增加,另只手也上来了,双臂从后搂她腰,使二人身体紧贴
一起。那不安分的玩意有了硬度,抵在她的美臀上。

  一朗子明显感觉到洛英身体在颤,并且微微扭腰,试图闪开他的骚扰。但一
朗子搂得那么紧,根本闪不开。

  洛英深深呼吸,缓和着自己的心跳,说道:「一朗子,虽然我有点喜欢你。
可你也不应该这样啊。我虽是一个普通女子,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让人欺侮。你根
本不能娶我。」

  一朗子亲吻着她的脖子,说道:「洛英啊,妳们这八个姐妹中,我最喜欢妳
了。我会跟妳师父说的,让妳当我妻子。」

  洛英一惊,回头说:「你可别说呀。我可不想跟我师父抢男人。只怕她不止
不同意,还会发怒的。你可别害我。」

  一朗子的肉棒已经够硬了,有意地往她的臀沟里顶,顶得洛英身子发软,娇
喘微微,说道:「你不要这样。我会受不了的。我可不想就这么失身。」

  一朗子笑道:「好吧,放妳一马。不过嘛,我这东西都硬了,妳得给我摸摸
才行。」

  说着话,拉着她的手,去探自己的玩意。

  玉手一碰肉棒,那肉棒跳了几跳,洛英的手象触电似的缩着。一朗子说道:
「怕什么呀?我早就当妳是自己人了。来,要学会侍候男人。以后好侍候我。来,
别怕,我的好姑娘。妳一定行的。」

  拿她的小手探入自己的裤子里。

  洛英握住那粗硬的东西,感受着男人的特征。她的俏脸红如晚霞。她的芳心
跳得厉害,几乎要跳到胸腔了。这是她从来没经过的刺激事儿,同时也令她心醉。
她并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儿的。因为她也看过师父那本春宫图的。只是从来没
有实践过的。

  只是不久,他们已经到达了花王的老窝???东月湖。一朗子不得不让洛英
收回玉手。二人按落云头。

  一朗子望着洛英娇艳欲滴的脸,说道:「刚才摸得好不好?」

  洛英白他一眼,说道:「还是办事要紧。」

  那羞涩不胜的样子真叫人想将她按倒,干个痛快。

  一朗子望着眼前的湖泊,真够大的,望不到边。蓝色的湖水在阳光下闪着金
光,不时有飞鸟穿梭而过。水上很干净,连根草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荷花。一朗
子心说,那个老家伙将花种在什么地方里呢?

  他站在湖边瞅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住宅。他疑惑地望着洛英,想让洛英
给他解惑。

  洛英望着湖水,说道:「花王住在岛上。那岛就在远方。你仔细看。」

  一朗子极目远眺,半天才发现确有一个黑点存在。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问道:「咱们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而落在岸边呢?」

  洛英解释道:「你不知道。花王不喜欢人家不打招呼就飞到他家去。凡是来
拜访都要先停在岸边。人家会派小船来接的。这是待客之道。」

  一朗子笑道:「他还挺讲究礼节呢。只是他们怎么知道湖人有人呢?」

  洛英微微一笑,扣人心弦,看得一朗子一呆。

  她指指脚下。一朗子低头一看,只见水中站着一只龟兵,顶盔贯甲,手持钢
叉,正抬头打量着两个不速之客。尤其是多看了洛英。这使一朗子很是不爽,心
说,你个小王八,看什么看?人类的美,是你能欣赏的吗?你这家伙,原来是个
好色的乌龟。

  洛英娇声说道:「嫦娥门下洛英与一朗子前来拜访花王,并有要事相告。还
请龟兄弟快些通禀。」

  那龟兵龇牙一乐,说道:「请等候,我立刻回禀我家主人。」

  身子一沉,进水不见了。

  一朗子笑道:「他的样子真好笑。看来还是个色龟呢。」

  离开师门之后,他没了拘束,恢复了性格中开朗的一面。

  洛英脸上一热,嗔道:「你以为人家都象你呀,见美女就想勾搭。」

  一朗子拉住她的手,说道:「那咱们现在就勾搭勾搭吧。」

  洛英娇哼道:「你呀,就得我师父收拾你。不然的话,你真成了淫贼了。」

  话虽如此,手并没有挣脱。这使一朗子心中大乐。看来,人长得帅就是好。
女人哪有几个不喜欢帅哥的呢?

  这时,从前方游来一只乌龟来,龟甲有多大?总有桌面那么大吧。大龟来到
跟前,说道:「我家主人请两位贵客登岛。」

  粗声粗气的。

  洛英说声谢谢,拉着一朗子跳上龟背。大龟说声站稳了,便向前方游去。一
朗子以为这东西一定慢如蜗牛,谁想到,它的速度胜过地上的狗跑,更比一般的
小船快得多。只一柱香功夫,二人已经上岛了。

  岛上绿林如海,空气新鲜。那位龟兵已等在那里,为他们在前此路,向一处
庄院走去。道两边都站着虾兵蟹将,都穿着盔甲,拿着兵刃,虽是异类吧,也算
威风凛凛。

  一朗子心说,这怎么象到了龙宫似的。难道这个花王也不是人吗?也许他也
是一个老乌龟呢。哦,这可不好啊,天生的王八命。

  走进庄院里边,所见仆役也都不是人,除了龟类,虾类,还有鱼类,唯独见
不到一个人。一朗子大为好奇,而洛英却平静如水。

  一朗子心说,看来自己是太没有见识了。

  被引到大厅坐下,那龟兵也出去了,留下二人孤单地喝茶。

                □□□

  品了几口茶,一朗子说道:「看来妳们月宫不怎么受重视啊。咱们来了,只
能干坐冷板凳。」

  洛英一脸的温柔,说道:「你不知道。花王前辈是个很有个性的人。谁来了,
他都是这样的。就是玉皇来了也这样。」

  没等一朗子吱声,门帘一动,从后边走进一个黑衣中年人来。身板健壮,结
实,面孔英俊,冷峻,很吸引女人的,只是他的头发全白了,像是满头白雪。

  洛英拉一朗子站起来,恭敬地施礼,说道:「月宫弟子洛英、一朗子拜见前
辈。」

  花王淡淡地瞅瞅他们,说道:「坐吧。」

  自己也坐下,并不出声,态度傲慢。

  洛英也不以为意,说道:「前辈,我们听说明日黑荷花就开花了。那时候尊
夫人醒来,恢复健康,你们又可以朝夕相伴,傲游天下了。」

  这话顺耳。花王想到花开妻醒,脸上也露出一点笑意。他这才抬头问道:
「仙子派你们来,不只是祝贺来的吧?如果是求花的,那还是免谈的吧。不是我
花王为人小气,不懂慈悲,只是我种的这花太少了。」

  洛英笑了笑,说道:「师父派我们来,主要是来送信的,一个很重要的口信
儿。」

  花王眨了眨眼睛,说道:「什么事儿这么重要?有多重要?」

  不要花就好说。

  洛英说道:「关系到尊夫人会不会醒的信儿。」

  花王脸色一变,噢了一声,然后说道:「只怕是危言耸听吧。」

  洛英一本正经地说:「我师父会跟前辈开玩笑吗?」

  花王神情凝重,不禁站了起来,在客厅徘徊几圈,抬头望向洛英,目光如剑,
缓缓地说:「那妳就说吧。」

  洛英脸上有点发烧,瞅了瞅一朗子。她觉得这事儿还是由一朗子说比较自然。
自己毕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

  一朗子会意,也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说:「是这样的,花王前辈。这个黑
荷花五十年开花,吃下花瓣,确有根除之效。但是在服用上,却是有严格要求的。」

  他故意顿了顿。

  花王盯着他,目不转睛。

  一朗子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在花王没激动之前说道:「只是象吃饭一样吃
下去,没多大效果。要在人最兴奋,最快乐的时候服下,才能发挥出最好的药效。
这个心疼病才可全好。」

  花王听了不语,而是沉思起来,又说道:「那你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人最
快乐最兴奋吗?」

  他基本已经猜到了。

  一朗子心里想笑,可是笑不出来,脸上却严肃,说道:「是在交欢之时。」

  花王啊了一声,眼珠转了转,突然露出冷笑来,说道:「老夫活一辈子,居
然听到这么好笑的事儿。我怎么就不知道有这一说法呢?」

  他对花有一定研究,知道黑荷花的特点,但不知道这事儿。

  洛英忍住羞涩,说道:「此事是我师父亲口说的,千真万确。本来,此事与
我们无关,可以袖手旁观。可是师父以慈悲为怀,不忍让你希望落空。才派我们
过来。不然的话,我们何必来呢?」

  花王沉默不语,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说:「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样吧,你
们在此住一夜。此事明天再说。」

  洛英与一朗子对视一眼,说道:「那晚辈就打扰了。」

  花王出了门帘,又没影儿了。自有那个龟兵将他们引进一个小院落。那里偏
僻、安静,房舍朴素。门口有人把守。

  龟兵走了之后,二人进入房间,里边干净,整洁,摆着两张床。

  一朗子闻着她的身上芳香,心里痒痒,调笑道:「两张床太浪费了,其实一
张已经足够。」

  洛英心跳加快,扫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我真有点害怕跟你住一个屋呢。」
一朗子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说道:「洛英啊,在妳的心中,我真的那么下流
无耻吗?」

  洛英笑着说:「朵云可口口声声叫你淫贼呢。我可不得不防呢。」

  一朗子听了不满,说道:「乱扣帽子。我长么大,也没有淫过谁啊?」

  又解释道:「我和妳师父,那是两厢情愿的。妳明白吗?」

  洛英听他提起师父,就想起他们间的风流之事,便挣开他的手,说道:「我
明白的。所以,我更得离你远些。」

  一朗子坐到床沿,一把将她搂过来,坐到大腿上。洛英挣了几下,没挣出去,
也就由他了。

  一朗子怀抱佳人,心情极好,说道:「洛英啊,妳这辈子注定就是我的女人。
我要妳要定了。」

  洛英摇摇头,说道:「以后的事儿,谁能知道啊。等你回到无为观,可能将
我们都给忘记了。也许哪一天,你就下凡了,不再回来。」

  一朗子一怔,望着洛英惆怅的脸,说道:「妳怎么会这么想呢?」

  洛英美目湿润了,双臂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自己的以
后。不过,我师父已经替你想到了。」

  一朗子问道:「妳师父怎么说?」

  洛英带着几分呜咽说:「我师父说了,你十有八九,不会回无为观,而是下
凡而去。」

  一朗子哦了一声,没有说话。想想自己的将来,好象无为观真不能回去了。

  那里虽是他长大的地方,可是他活得太累。自己也不是月宫的人,也不能总
赖在月宫吧?那会给嫦娥姐姐带来麻烦吧。

  没错,最好的去处是下凡。自己是从凡间来的,当然要回到凡间。自己的身
世还是一个谜呢?自己好歹也要查清身世,找到亲生父母。

  洛英闻着他的气息,听着他的心跳,也很陶醉,见他发呆,说道:「你怎么
了?傻了吗?」

  一朗子一笑,说道:「我在想怎么把妳衣服脱光。」

  大嘴一下吻住她的红唇。洛英一呆,身子一颤。想要挣,却没有力气了。

  一朗子知道她是个新手,跟嫦娥姐姐教自己之前一样。他双手在她凸凹有致
的身上抚摸着:背,臀,大腿。

  这个小妞真不错啊,用眼睛看时,不太丰满。可是手上去才知道,还是挺有
肉的。身上充满了弹性。

  上边的嘴也在忙着。先是亲,舔,后来将舌头伸到她的嘴里乱搅合,弄得洛
英意乱情迷。

  不知不觉间,两人倒在床上,一朗子又吻又摸的,让洛英初尝情味儿,又紧
张,又新鲜,又甜蜜。她的脸色绯红,呼吸加快。

  只是当一朗子的双手抓上她的酥胸时,她全身一颤,用力推开他,坐起来,
双手捂住脸,说道:「一朗子,你真是个淫贼啊。」

  一朗子知道不能着急,便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刚才
舒服吗?」

  洛英将头靠上他的肩头,嗯了一声,转头看他,说道:「好虽好,可是我怎
么有种犯罪的感觉呢?好象自己是在勾引有家室的男人?」

  一朗子哈哈笑了,说道:「习惯就好了。我欢迎妳勾引我。」

  洛英羞恼地说:「你这个淫贼啊,从来不安好心。」

  猛地将一朗子推倒,她自己也倒下了。一朗子搂着她,要床上滚来滚去,跟
她调笑着,虽不能干她,也觉得快乐无限。

  等闹够了,疯够了,洛英又恢复文静温柔的形象,说道:「你说花王会相信
咱们的话吗?他会给咱们黑荷花吗?」

  一朗子说道:「看他的表情好象半信半疑。我想,只要证明了咱们说得对,
他一高兴,送咱们黑荷花也是可能的。可要是他的女人不醒来呢?」

  洛英不解地望着他,说道:「既然黑荷花那么神奇,他的女人没有理由不醒
啊。」

  一朗子皱着清秀的眉毛,慢慢地说:「我有种预感,咱们这次来,像是羊入
虎口啊。只怕黑荷花没拿到,连咱们俩都会陷在这儿。」

  洛英睁大美目问:「那你怕不怕呢?」

  一朗子傲然一笑,充满英雄气慨地说:「有妳相伴,死都不怕。」

  洛英听了,嫣然一笑,无限美好,一朗子看得动心,又将她搂在怀里。不过
这回挺老实的。虽然跟女人接触没有几天,他也知道目前不能强迫洛英。她毕竟
没吃春药,要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跟自己钻被窝,还需要一段时日。那种强迫得到
的手段,实在没意思。太缺德了,他不必干。

  让女人心甘情愿地被干,那才是男人的骄傲呢。

  吃过晚餐,夜已经黑了。窗外闪着无数星星,很象眼睛。一朗子从后搂着洛
英,一边看着夜景,一边用下体顶着洛英。

  洛英已经有些习惯了,也勇敢地体验着那份刺激。二人不时还伸嘴相亲,一
朗子还双手抓乳,随意揉弄。虽然她的胸不如嫦娥姐姐的伟大,也很有摸头。见
她娇喘吁吁,不时发出哼声,他很惬意。

  可一朗子想脱她衣服,她却坚决不肯。一朗子也不逼他。

  洛英说道:「明天一早,咱们就向花王借花。要不行,就借吧。如果他还不
肯,咱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一朗子说道:「怎么了?妳也怕了吗?」

  洛英嗯了一声,说道:「以前,我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无论去哪里,干什么
事,只要师父一声令下,死都往前冲,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可是我现在却怕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朗子笑了,说道:「只因为妳现在心里有了我。妳不愿意离开我呗。」

  洛英也笑了,说道:「也许是吧。」

  一朗子说道:「时间不早了,别再数星星了。咱们睡吧。」

  洛英摇头道:「咱们还是各睡各的。我不跟你睡一床的。」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呀?」

  洛英羞道:「那还用问吗?」

  一朗子笑了,说道:「妳放心吧,我不会强迫妳干那事儿。听我的,我搂着
妳睡,我保证不会强奸妳。」

  洛英轻声笑,说道:「你这个人?,脸皮比砖头还厚呢。」

  一朗子反击道:「妳脸皮不厚吗?那干嘛帮妳师父买春宫册子?」

  洛英大羞,粉拳连击,击他的胸。一朗子将她抱上床,一起进了被窝。虽不
能颠鸾倒凤,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

  次日早晨,两人醒来,洛英粉面含羞,忙将他推开,那样子看得一朗子几乎
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夜的佳人在抱,多提多美了。自己的身上都粘上香气了。

  吃过早餐,龟兵来了,说道:「我们主人有请,请两位贵客去客厅。」

  他的目光在洛英的身上扫来扫去,一朗子见了,恨不得拔剑将他龟壳给削掉。

  在进大厅之前,便听到责?声,接着,啪地一声,又惨叫一声。二人正疑惑
间,两个虾兵拖着一具虾兵的尸体出来。只见那尸体的脑袋都给打碎了,白花花
的脑浆都流出来了。

  洛英只觉得有些反胃,简直想吐,忙转过身去。等尸体不见了,她的状态才
好些。

  二人进了客厅,只见正有几个龟兵在收拾地上的碎杯子和血迹。花王恍如不
见,俊脸上依然冷漠。

  等那些人都出去了,二人才坐下来。

  花王在一个盆里洗了几遍手,坐到主人的位置上,脸上露出一点笑意,说道:
「让两位见笑了。一个仆人给我送茶时,把杯子打破了。」

  他笑起来,还不如不笑时好看。

  洛英紧闭红唇不语。一朗子年轻气盛,实在忍不住了,大声道:「前辈,不
过打碎了一个杯子,有必要杀死他吗?人命关天?。」

  花王很平静地说:「他做错了事,就要对其行为负责。谁都不例外。再说了,
他不是人命,只是一条虾而已。」

  一朗子强调道:「那也是一条生命啊。难道你对他们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花王板起脸,冷哼道:「在我眼里,他们的命不值钱。」

  一朗子睁大眼睛,还想争辩几句,洛英向他使个眼色,他只好强忍着怒气沉
默了。

  洛英微笑道:「前辈,你叫我们来,可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们俩现在
就想告辞了。」

  花王颇感意外,说道:「你们来除了告诉我重要的事,不是还想得到一只黑
荷花吗?我已经考虑给花的事儿了。」

  洛英和一朗子同时一喜,相互瞅了一眼。有了黑荷花,嫦娥仙子的病就能根
除了。她再也不需要为此而痛苦了。

  洛英急促地说:「前辈,你肯给我们花了?你相信我们的话了?」

  花王微微笑过,又严肃起来。他的一根手指轻轻点着扶手,说道:「无凭无
据的,我怎么能随便相信别人呢?当然了,也不能就说你们是错的。我想到了一
个好法子,你们也满意。我也可以放心救人。」

  一朗子急问道:「什么好法子?」

  花王笑微微地扫了二人一眼,郑重地说:「我想这样办比较好。我送一枝黑
荷花给洛英姑娘,让她拿回去养上。而这位一朗子兄弟多留两天。等我的夫人醒
过来,没事儿了,我再让他回去。」

  洛英和一朗子对视着,心说,这不是要拿人当人质吗?

  花王见到他们惊异而不悦的神情,又说道:「当然了,我不强人所难。如果
你们不愿意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走的。咱们好合好散。老夫不会逼你们的。」

  洛英关切地望着一朗子,虽没说话,眼睛也是在问,这怎么办呢?一朗子也
心如波涛翻滚,拿不定主意。

  洛英站起来,望着一朗子,说道:「一朗子,咱们还是回去吧。我想师父在
身边的话,她也不会同意你留下来的。」

  一朗子想了又想,霍地站起来,瞅着洛英的俏脸,说道:「不,洛英。机不
可失,失不再来。我留下来好了。前辈不是说了嘛,他的夫人一醒,我就可以回
去了。」

  洛英睁大美目,固执地说:「不,一朗子。这件事儿我不同意。咱们同来,
也要同走。如果非要留下一人的话,那么我留下好了。前辈是有道高人,绝不会
难为我一个小女子。」

  花王见了哈哈大笑,笑得白发直颤。他说道:「真感人?。不过洛英姑娘,
我要留下的人是他,而不是妳。」

  洛英怒视着他,说道:「我们同为月宫的弟子,留谁还不一样呢?」

  花王摇摇头,说道:「绝对不一样。妳想啊,妳年轻美貌,我夫人要是醒过
来,见了妳在场,她会吃醋的。搞不好会再度昏倒的。」

  这话虽有调侃之意,但洛英实在笑不出来。

  洛英想了想,说道:「前辈,就算你说的正确吧。有一事我还是想不通。」

  花王问道:「何事呢?」

  洛英说:「刚才前辈说,送我们一枝花回去养。试想,那花今日就到期了,
还用得着养吗?拿来就用即可。为什么非得再养呢?难道这花有问题吗?」

  花王得意地大笑,说道:「不亏是女儿家,听得仔细。实话告诉妳吧,没错。
我要送妳的黑荷花,还不到年限。那五十年的黑荷花我自己用还够。哪有多余的
给别人?。不过,妳也不用担心。我送妳的也满四十九年了。明年就到期了。

  那时候就可以治病了。」

  洛英和一朗子听了,都心中一松,心说,仙子这病已经多年了,不在乎多等
一年。

  花王又说道:「不过嘛,有件事儿我应该告诉妳。这黑荷花不到五十年,它
是不会完全开花的。而且培育黑荷花必须要加一种花肥。不加这种花肥那花就是
养一百年也不会开的。」

  洛英说道:「我们那里的花肥也不少的。」

  花王斩钉截铁地说:「错,大错特错了。黑荷花需要的花肥与众不同。只有
我这里有。」

  洛英心中有气,说道:「前辈,你是诚心刁难我们?」

  俏脸含霜。

  花王一脸无奈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怕上当受骗?。我答应你们,
只要那小子留下,眼见我夫人醒了,我就把花肥交给他,好治仙子的病。」

  洛英听了心中好难受啊,娇躯微颤,说道:「要是治不好呢?你会放了他吗?」

  花王脸上一冷,说道:「要是治不好嘛,嘿嘿,那就不好说了。」

  洛英一拉一朗子的手,说道:「一朗子,咱们走吧。咱们别冒那个险。」

  花王仰头狂笑,笑声震耳,说道:「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
走就走吗?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洛英刷地拔剑,指着花王的鼻子,说道:「大不了我们杀出去。」

  花王不屑地说:「就凭你们俩?还是算了吧。」

  他打开窗子,对窗外的湖水推一掌,又收一掌,闪开窗口,人见一条象人一
般高的大鱼落到客厅里,在地上扭动几下,便不见了。

  花王指指那鱼,问道:「知道这是什么鱼?」

  洛英见那鱼遍体绿色,伸着两根獠牙,说道:「这是不是食虎鱼?」

  听师父说过,这种鱼比老虎还厉害。老虎在岸边看到食虎鱼,吓得没命地逃
跑。这种鱼在水中更是厉害,碰上它,一般的武林高手都难以活命。而这位花王
只不过手掌虚空地一推一缩,就将其杀死,可见其能力之大了。自己师父能不能
做到,还不知道呢。

  一朗子也是个聪明人,拉着洛英的手,说道:「洛英,既然这位前辈盛情相
约,非要留我在此享福,那么,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啊。得了,妳就拿着这四十
九年期的荷花先走好了。等我拿到花肥之后,再回月宫跟妳们团聚。」

  洛英听了,两眼泪汪汪的,抽动着肩头,如一朵带雨梨花,说道:「这不行,
这不行。」

  一朗子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听我的,好姑娘。」

  花王赞赏地瞅了瞅一朗子,说道:「象条汉子。男人就当如此。」

  然后,吩咐一声,说道:「把那棵四十九年的黑荷花拿过来,交给洛英姑娘。」

  门一开,一位虾兵抱着一个锦盒进来,递给洛英。洛英接过时,已经满泪痕
了。她平时是一位很有自制力的少女,可是今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眼泪不争
气地流下来。

  花王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说悄悄话吧。我得失陪一下了。」

  跟虾兵消失了。

  洛英再也忍不住了,扑到一朗子怀里,呜呜直哭。那锦盒也掉在地上。

  一朗子搂着她的细腰,勉强笑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妳别哭呀。妳哭的
样子可不如不哭好看。」

  洛英哭道:「我是怕你回不去啊。」

  一朗子用袖子擦擦她的泪,说道:「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啊。再说了,
他老婆要是醒了,他心情好着呢,怎么会杀死我呢。妳呀,女孩子,到底是水做
的。来,看看是不是黑荷花。」

  洛英停止哭泣,放开一朗子,拿起锦盒,打开一看,是一根绿茎连着一朵大
红花。

  一朗子不解地问:「这不是红的吗?哪里是黑荷花呢?」

  洛英合上锦盒,说道:「听师父说过,这黑荷花在前四十九年都是红的。只
有到了最后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它才会突然变黑的。花王没必要骗咱们。」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妳快拿它回去吧。在月宫等我呀。我两天之内一
定回去。」

  洛英点点头,说道:「我会尽快来救你的。你要答应我,好好活着。」

  一朗子很潇洒地一笑,说道:「那是一定的。咱们俩还没有入洞房呢。」

  洛英听了,羞涩地笑了。那含泪的笑容,让人无限爱怜。她在一朗子的嘴上
亲了一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象一只鸽子一样,穿窗而出。

  等一朗子来到窗口望时,只见她已经变成一个黑点,继而不见了。只留下水
天一碧,令人心胸开阔。可是一朗子的心中一紧,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因为他知
道,他的生命开始受到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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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艳福逼人

  门一响,只见一名龟兵进来,恭敬地说道:「公子,我家主人请你过去。」

  一朗子转过身,正是那名好色的龟兵。黄豆大的眼睛,一身盔甲,走路晃晃
的。

  一朗子问道:「你家主人在哪儿呢?」

  龟兵回答道:「请跟我来吧。」

  龟兵领着他,象走迷宫似的走路。一朗子也记不清拐了多少弯,上下多少坡,
最后是进入一个假山,到了一条黑洞洞的走廊。

  一朗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生怕一脚踏空,万劫不复。

  那龟兵还挺狡猾,说道:「公子,就快到了。到了就知道了。」

  一朗子心里骂道,这是废话,屁话。这家伙够可恶。如果条件允许,我一定
打得你连滚带爬,最后伸爪子,翻不过身来。

  前边突现光明,空间变大,原来棚上挂着一颗夜明珠。旁边墙上有门,紧闭
着。龟兵指指门,说道:「公子,请进吧。主人就在这里呢。」

  他一转身,便不见了,跟鬼似的。

  一朗子深吸几口气,才壮着胆子一推门,明亮的光线下,只见白发飘飘的花
王果然在里边。他颓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跟前是一座石床,床上躺着一个女
人,盖着锦绣大被,只露着脑袋。

  一看她的长相,一朗子怦然心动,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秀发长长,面
如银盆,俏鼻红唇,带着华贵之气。只见双眼合着,面色有些苍白。

  一朗子心说,她若睁开眼睛,假如眼睛再好看,脸色再红润一些,那可不得
了,一定快赶上我嫦娥姐姐了。

  花王呆呆地望着那个女人,一脸死灰,仿佛已经绝望。跟前的桌上放着箱子,
还有一只碗。碗里还有未用完的花瓣。那美女的唇上也有残留的花瓣渣滓。想来,
刚来她已经吃过了。

  花王根本不看他,只说道:「一朗子,我刚才已经给我的夫人吃过黑荷花了。」

  一朗子明知故问地说:「结果怎么样?」

  花王苦笑两声,说道:「你也都看见了。她并没有醒过来。如果她再不醒来,
那她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想活了。」

  一朗子发现,他一下子好象老了十岁,俊逸的脸上多了数条皱纹。

  一朗子也叹息着,心说,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实在可惜了。一朗子慎
重地说:「这回前辈相信我师父的话不虚了吧?」

  花王深吸一口气,转眼看一朗子,眼神如冰,说道:「也许是真的。不管真
假,也只有一试了。」

  一朗子望着那可怜的美女,说道:「那前辈还等什么呢?不着急救人,反而
呆坐着。妳夫人有知的话,她一定会责怪你的。」

  花王惨然一笑,说道:「这个我当然清楚了。可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手啊。」

  一朗子觉得可笑,说道:「你是她男人,这事儿自然由你来啊。难不成你能
叫别人干不成。」

  说到这儿,他立刻闭嘴了,因为他发现花王呼地站了起来,并且用了杀人的
眼神看自己。双拳握得喀喀直响,还向自己走来。

  一朗子心中一凛,退了一步,指指那美女,说道:「怎么着?你难道还想在
你夫人面前动武吗?我可不怕你的。大不了跟你一拼。」

  心说,要是动武,我这条小命就交待了。要怪的话,得怪我师父睿松,一身
的本事,却不全教。这要是会隐身术,穿墙术,我神不知鬼不觉就走了。

  花王听他提起夫人,杀气顿消,脸上有了温柔。他转身来到夫人跟前,低头
亲了一下夫人的脸,双眼都湿润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真想为这陌生的美女尽一分力。他虽然是首次见她,却觉
得她不是一个坏人。他凭直觉,只看她那张略带微笑的脸,便坚定的认为,这是
一个善良的美女。

  一朗子说道:「花王前辈,要是没有我的事儿的话,我就走了吧。我不想在
这儿打扰你。」

  花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慢着,你别走啊。你要走了的话,该怎么救我
的夫人呢?」

  一朗子满脸的疑惑,说道:「我能帮什么忙呢?难不成你自己应付不了,让
我在她高潮之时,负责喂药吗?这不大好吧。我不想占她的便宜。」

  花王盯着他,眼神极其复杂,一会儿是悲伤,一会儿是愤怒,一会儿是残忍,
一会儿又是紧张,一会儿又是苦涩。

  他缓缓地说:「这次救我夫人,由你来唱主角。你一定会很得意的。因为我
的夫人的身子,只有我一个人碰过。她是个很正经,很本分的女人。除了之外,
对其他的男人,不会多看一眼的。」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沉,脸色都变了,身子抖了抖,颤声道:「你这是什么意
思?不道德的事儿我可是不干的。我是个修道之人,绝不欺侮女人的。」

  花王咬了咬牙,又向一朗子走来。一朗子紧张地后退,被他逼得靠墙了。花
王停止脚步,阴森森地说:「不要假正经了。你是修道之人不假,但是你是个伪
君子。睿松教出来的徒弟还能好到哪去儿呢?」

  一朗子叫道:「你骂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师父的。他是个有修为的君子。」
激动之下,都忘了冒充嫦娥弟子之事。

  花王哈哈一笑,说道:「小家伙,你才多大啊。我比你了解他。你要是知道
他的所作所为,你肯定会将他逐出师门的。」

  一朗子变得勇敢了,瞪着一脸阴沉笑容的花王,说道:「我才不信你呢。我
师父干过什么坏事儿呀?」

  花王用了嘲讽的口气,说道:「我跟你师父年轻的时候走的很近。那时候,
他又好酒,又好赌的。喝完酒,就爱调戏女人。赌输了就抢钱。人家阻止他,他
就痛下杀手,不知道杀死多少人。」

  一朗子哼了一声,并不言语,心说,我师父确实不是好人。就凭他因为一点
小事,就弄死我四个师弟就什么都明白了。他年轻时候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花王又说道:「我知道他的缺点,多次劝他改正,他就是不肯。我虽然不是
什么正人君子,也极少乱杀无辜的。谁想到,我们最后也弄翻了。你知道这最后
断交是因为什么呢?」

  一朗子干脆地回答:「不知道。」

  花王冷着脸说:「是因为女人。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他指着床上躺着女人:「就是我现在的夫人鱼姬。我们都喜欢她,都对她好,
都想娶她。可是我夫人很坚决地选了我,不要他。」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这是为什么呢?你有什么优势呢?」

  花王得意地笑着,仿佛又回到当年,说道:「我的质量比睿松强一些,最主
要的是我做事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就算是做坏事,也不肯用卑鄙的手段。比如
说你这次留下来,我开始并没有逼你呀。我让你主动留下。如果你开始就选择离
开,我也不会为难你。」

  一朗子点点头,心说,这倒是实情。

  花王又说:「你师父够狠的。我们断交多年,我夫人不幸得了心疼症,他明
知道黑荷花能治,也不肯告诉我。如果他早说一声,我夫人也不必受那么多年的
罪了。」

  一朗子说道:「我在师父身边长大,没发现他对花有什么兴趣啊。也许他根
本就不知道啊。」

  花王嘿嘿冷笑,说道:「小家伙,你别傻了。你根本就被你师父给骗了。你
师父他不但本领高强,还知识异常丰富。他有座书库对不对?」

  一朗子说道:「是呀。里边都是些经书,史书,杂书。他不怎么看的。我没
事就爱看那些东西。」

  花王笑了,说道:「你看到的书库只是第一层,还有第二层的。那才是你师
父的财富。里边什么书都有。他对春宫画,淫书,双修什么的,也极有兴趣。那
方面的书也不少。」

  一朗子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花王回答道:「我跟他断交之前,去过无为观,参观过他的书库。你不知道
的东西还多着呢。你不奇怪,他那么有本事,你又有很有天分,他为什么不把一
些高明的本领传给你呢?」

  一朗子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花王眯着眼睛,傲慢地说:「我知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是他的性格使然。
他很不喜欢别人比他强。他妒贤嫉能,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如果谁威胁到他
的地位,他会不择手段,将其除掉。」

  一朗子听了这话,陷入沉思。只有这话是真的,许多的问题才能解开。

  花王回头望一眼昏睡的夫人,说道:「一朗子,咱们开始吧。你来使她兴奋,
使她快乐,我来喂花。」

  说这话时,他的心都要碎了。任何一个男人,都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那可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碰呢?可是花王为了夫人的性命,
还是放弃了夫人的贞操。在他看来,贞操再重要,也不如夫人的生命重要。只要
人活着,别的可以看轻。

  一朗子可不干,他的头摇得象拨浪鼓,坚决表示:「不行,我不能答应你。
那种缺德事,我可不干。我可是小道士。」

  花王冷笑道:「那你搂着嫦娥的弟子洛英在一个被窝睡觉时,有没有想到缺
德?有没有想到你是个道士呢?」

  一朗子的脸腾地红了,说道:「我们那是两厢情愿的,没有强迫。再说了,
当道士的也可以娶老婆的。」

  花王凄然地笑起来,说道:「一朗子,你没得选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
干?这里我说了算。」

  一朗子大声道:「你也是男人,她是你夫人,你为什么不干她,却让我干她?
再说了,你们东月湖的男人多了,找谁不行啊?为什么非得找我呢?」

  此话一出,花王怒火喷发,向一朗子一甩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一朗子卷
了起来。

                □□□

  那力量犹如山崩海啸般吓人。一朗子猝不及防,身子卷起,撞碎窗子,向外
摔去。他大惊之下,运起无为功,稳住身形,想施展腾云驾雾,逃离魔窟。

  没等他有所动作呢,花王好象魔鬼一般射了过来,扣住他的手腕,倏地又将
他带回室内。

  落地之后,一朗子也没有屈服,怒视着花王,大声道:「技不如人,杀剐随
便。」

  花王的脸上阴晴不安,半晌才说:「好样的,有骨气。刚才我是有些冲动。
好了,你不要计较了。你不是还想要花肥吗?你不是还想治嫦娥的病吗?咱们还
是办正事吧。」

  他放开一朗子的手腕。

  一朗子活动一下手腕,不仅疼,还留下红色的手印。他说道:「办正事也可
以。不过咱们得把话说明白了。不然的话,我宁死不屈。」

  花王满怀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焦急地说:「有话快说。时间就是命
啊。我夫人等不起。」

  说到这时,他的眼珠子都红了,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恨的。

  一朗子说道:「首先,你要告诉我,这里的男人这么多,你为什么非要找我
呢?」

  心说,这艳福为什么会落到我身上呢?肯定有问题。这老家伙肯定没安什么
好心。

  花王恢复了冰冷的脸,说道:「你一路上岛,也都看到了,我岛上除了我之
外还有男人吗?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虾兵蟹将,乌龟王八蛋的,哪个是男人,公的
倒有一些。可是我能让这些畜生碰我的夫人吗?」

  一朗子一回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确实都不是人。他又问道:「那你为什
么不找你的可信的人呢?比如亲戚朋友的。」

  花王冷笑几声,说道:「我有我的考虑。」

  一朗子直视着他的脸,说道:「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呢?」

  听了这话,花王脸上涨红了,接着又白了,眼中透着杀机,吓得一朗子身子
不由一抖,很后悔说这话。刚才已经刺激着人家了。人家肯定有难言之隐,不然
的话,这么好的老婆,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干呢?

  一朗子赶紧说:「好了,我不问这个了。但是,我得问你一句,我办完这事
后,你会不会杀我?」

  花王一愣,接着又笑了,说道:「小子,你果然不傻啊。睿松有你这样的徒
弟是他的福气啊。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没有想过要杀你呢。我夫人要是醒来,我
心情一好,我还会好好报答你呢。我可能还会传你一些本事,让你受用无穷呢。
怎么样?这回满意了吧?」

  一朗子望着那昏睡着的大美女,叹气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有福呢,还是
有灾呢。」

  花王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你就那么怕死吗?」

  一朗子苦笑道:「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我这么年轻,我还没有活够
呢。我还没有干成什么大业,还没有娶老婆呢。」

  花王哼道:「那老天爷保佑,让你长命百岁,让你当皇帝,让你艳福无边。」
说到后边时,已经冷气逼人了。

  一朗子拱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花王一指自己的夫人,说道:「开始吧。我夫人一醒来,什么都好说。我不
会杀你,还会给你花肥。」

  一朗子嗯了一声,说道:「那我信你一次好了。你要是食言的话,老天也不
会放过你。」

  心说,我有的选择吗?这是艳福不假,也是火坑啊。哪个男人会放过干过自
己老婆的家伙呢?

  为了保命,走一步算一步吧。为了嫦娥仙子,我冒险一次也是值得的。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美女跟前,望着她漂亮的脸,甜甜的笑容,高贵的气质,
心说,我的美女姐姐啊,请原谅小弟吧。我并不想欺侮妳呀,都是妳男人逼的。

  如果妳要恨,妳要找人?气的话,你可不要找我才是。我也是个受害者啊。

  他很想肉棒硬起,然后冲锋。可是旁边还有一人当观众呢。他看到他那张阴
暗,冷漠的脸,就没法兴起热情来。

  他扭头看花王,说道:「前辈啊,你在跟前,我硬不起来。」

  花王咬了咬嘴唇,深深地望了夫人一眼,又盯了一朗子一眼,说道:「好的,
我在门外等你了。」

  在出去之前,他掏出两根银针。

  一朗子不解地问:「你干什么呢?」

  一朗子回答道:「多年以来,为了延续她的生命,我一直用药物控制她,让
她睡着。我现在要用针扎她,让她的头脑先醒一醒。这样,在男人的刺激下,她
才会有反应。等一会儿她达到极乐时,我就会喂她吃花的。」

  用针在夫人的头上刺了两下。拔下针后,转头出门,将门关得很响。

  是啊,换了哪个男人,都不能不来气的。自己的老婆要被别人干,自己干着
急却没法子。忍吧,等办成事再算帐。

  室内只剩下二人时,一朗子的神经才放松一些。他大着胆子将盖着的大被扯
下。他立刻一呆,眼睛都直了。原来大被之下,这美女是光着的。肤白如玉,飘
着香气。从上到下,那么匀称,那么丰满,那么和谐。脖子修长,带着一条贝壳
穿成的项链。胸脯发达,大奶子象两只大苹果一样圆。那么挺拔,直立。两粒乳
头呈淡红色,嫩嫩的。小腹圆润,绝不多肉。肚脐可爱,玉腿优美。腹下黑毛弯
弯,隐约可见红花。

  一朗子不禁沸腾,肉棒一下挺起,差点破裤而出。多美的女人?,跟嫦娥姐
姐一样诱人。男人见了就想干?。

  一朗子鼓足勇气,三两下脱个精光,跳上大床,趴在美女的身上。真软?,
又弹性良好。只是她的身上有些凉意。

  一朗子亲了亲美女鱼姬的额头,说道:「我的好姐姐啊,咱们有缘分?,做
一回露水夫妻吧。我一定会让妳快乐起来,让妳醒过来。」

  他的唇吻过她的脸,她的鼻子,到达红唇。她的唇又软又香。他吻着吻着,
又舔起来。双手各握一只奶子,美美地揉动,捏弄乳头。下边的那根肉棒子也在
她的下边顶动着。

  为了方便行动,他将她的两条大腿分得开开的。用龟头向穴口顶。那里好紧?,
顶几下都进不去。

  一朗子便耐心地亲她摸她,希望她还能分泌淫水。他一边玩着,一边想,这
美女的皮肤真好,身上真香,其实能干上她一次,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只是
自己还想长寿呢。许多事儿还没有做呢。

  搞了一会儿,他意外的发现,这美女的身子有了温度。嘴也张开了,鼻子也
有了呼吸。一朗子大喜,将舌头顶入她的嘴里,戏弄着那条小香舌。

  更让人高兴的是,她的身上热起来,呼吸正常了,舌头也跟他缠着。只是眉
头皱着,却没有睁眼睛。

  一朗子大乐,将身子闪开些,一边亲吻,一边将手探向她的下边。手指拨弄
着相思豆,一指划着花瓣,当发现里边湿润时,便将一根手指插入,一屈一伸地
玩着。

  当他将嘴放开时,发现她的鼻子发出了哼声。一朗子心说,姐姐,妳此时要
是醒来,发现有个年轻的男人在妳身上作怪的话,妳一定会羞死吧?

  他叼住一位乳头,深情地吸吮着。一会儿,又吸那个。下边的手指照插不误。
一指变成了两根。她的花真嫩啊,嫩得象要破皮。

  她的水越来越多。她的腰微微地能动了。眼睫毛动着,鼻子哼着,好象正做
着春梦似的。

  一朗子的肉棒硬得难受,便不再等待了。他趴在她的身上,将肉棒子再次抵
在穴口上,说道:「我的鱼姬姐姐呀,小弟我要干妳了。如果妳舒服的话,就只
管叫出来吧。咱们谁对谁都不用负责任的。因为咱们这是为了救人,是不得已的。
哦,我来了。」

  大龟头在穴口顶了好几下,在淫水的帮助下,好不容易进去了。肉棒被肉套
子紧包着,多提多爽了。屁股一沉,一插到底。

  一朗子爽得噢了一声。这穴里好暖,好紧,又多水呀。我真是艳福不浅?。

  回头那花王老家伙就算是把我杀了,我的遗憾也少了许多。

  一朗子双手分撑左右,肉棒子有节奏地干着,发出扑哧扑哧之声。那鱼姬则
下意识地转扭着腰,鼻子哼着,嘴也张合着,显然也是舒畅的。

  在一朗子的操干下,两只奶子象白棉花一样地起伏着,又象波浪一样不安分。
一朗子大有成就感,加快速度向里插动。

  他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时而深入,时而浅出,时而左顶,时而右撞。那鱼
姬的小穴也一夹一夹的,腰扭得也越来越大力,屁股也一挺一挺的,夹得一朗子
好几次都要射了。

  他深吸几口气,慢了下来,等射意消失,才又鼓足力量狠干起来。他看到她
的俏脸有了粉红色,嘴唇也有了光泽,眉毛也一动一动的。

  他说道:「我的鱼姐姐呀,小弟好喜欢妳呀。干妳的感觉真美。妳是不是也
舒服呢?舒服就叫出来吧。」

  说着,又大力动起来。

  那鱼姬在男人的撞击下,身心皆爽,嘴里也叫出声来,越来越大,还情不自
禁地伸胳膊搂住男人脖子,一副美不可言的样子。

  一朗子哪受得了这种诱惑啊,低头吻住她的嘴,屁股耸动,一下比一下猛烈,
一下比一下凶狠。

  干了几百下后,鱼姬发出了销魂的长叫声。那叫声令人骨头发软。小穴也夹
得很有力。这时候,门一响,花王疯了似的冲了进来。

                □□□

  一朗子吓了一跳,本能地停止了动作。花王看都不看他,吩咐道:「继续,
不要停。」

  一朗子在花王面前很觉得拘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时候已经顾不
上那么多了。自己也要射了。

  花王动作奇快,打开箱子,抓出一朵黑荷花,用嘴咬花瓣,嚼碎之后,将嘴
凑上夫人的嘴,将花顶了进去,之后说道:「鱼姬,快吃,快吃吧。吃了妳就会
醒,咱们又可以在海边捡贝壳了。」

  一朗子打起精神,将肉棒插得飞快,干得鱼姬的小穴水声唧唧不断,小腹相
撞的啪啪声也很频繁。他的双手握着她的奶子,使劲揉着,那玉峰都给揉红了,
嘴里不禁叫道:「真舒服呀,真美啊。妳的小穴真会夹?,要把我的棒子给夹断
了。哦,鱼姐姐,我要干死妳。」

  花王跟看着鱼姬的喉头动着,将药咽了,心中一宽。听着一朗子的污言秽语,
他又悲又恨。他见两人都要高潮了,瞪着一朗子说道:「别射进去。」

  可是一朗子在极爽特爽的情况下,哪舍得及时拔出啊,压抑了好久的欲望终
于一泄为快。大量的精华全给了这位陌生的鱼姐姐。

  花王咬牙切齿地看着一朗子。一朗子挣开鱼姬搂脖的双臂,连忙抽出肉棒,
发出波地一声。只见从那已被干成圆形的粉红肉唇里溢出白花花的粘液,使一朗
子特有骄傲感,成就感。要是她醒过来,要是她大了肚子。要是……

  花王冷声道:「下床,穿衣服。」

  一拉被子,将鱼姬美好的肉体全遮住了。

  花王一会儿看看呼吸平稳,胸脯起伏,嘴里哦哦的鱼姬,一会儿看看面色红
润,精神抖擞的正在穿衣的一朗子,心中百味杂陈。

  一朗子穿好衣服,一脸不自然,又害怕又觉得爽快。当人家的面,干人家的
老婆,这种痛快是难以名状的。

  花王冷声说:「你去隔壁吧。你需要的东西在那里。」

  一朗子大喜,心说,拿了花肥,我得快点走。这家伙不是个善类,要是改变
主意了,他得将我大卸八块。戴绿帽子的耻辱可是最大的耻辱啊,有骨气的男人
都受不了的。

  一朗子望了一眼俏脸绯红,红唇泛光的鱼姬,叹了口气,转身迈步。不想,
花王鬼一般地射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的身后拍了几掌。

  一朗子只觉身上发软,差点没倒下。他转过头,怨恨地说:「花王前辈,你
在干什么?难道你想杀我吗?」

  花王阴着脸,说道:「带上你要的东西,回家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一朗子直着脖子说:「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心说,对鱼姬姐姐,我倒是想看到的,毕竟她也跟我好过。

  一朗子出了门,那个好色的龟兵不知何时出现了,指着隔壁的铁门说:「请
吧,公子。主人吩咐过了,让你拿了花肥,赶紧走人。」

  一朗子对这猥琐的家伙没好印象,只哼了一声,拉开门,走了进去。里边黑
洞洞的,一点光都没有,像是坟墓。

  正奇怪间,怦地一声,铁门关上了。一朗子意识到不好,连忙叫道:「你们
想干什么,放我出去。」

  门上露出个小窗子,那龟兵的丑脸露出来,并说道:「我家主人说了,这里
才是你最后的家。」

  小窗子消失了。

  一朗子气极了,想用拳头踢墙,不想竟踢到栏杆上。四处摸摸,靠墙全是栏
杆,而且那铁门里,还有个二层门,也是粗栏杆。

  一朗子抬头望棚顶,那里黑乎乎的,估计也有栏杆。这不是一个铁笼子吗?

  这是防止我逃跑啊。

  一朗子伸手向栏杆抓去,想将栏杆抓断,哪知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运起
无为功帮忙,可身上无力可用。

  一朗子心里发毛,颓然地坐在地上,心说,这次怕是没命了。我也真够傻的
了,花王怎么会允许干她老婆的男人离开呢?他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洗净自己
的耻辱,自然会让我死的。可能还会死得很惨,会用种种酷刑折磨我。唉,我太
傻了。嫦娥姐姐啊,我特别想妳。洛英啊,快点来救我呀。妳男人这回完蛋了。

  妳要变寡妇了。月宫的姐妹们,一朗子下辈子再爱妳们吧。

  他的头往后一仰,想躺下来,不想却磕在一个硬东西上,跟石头似的,磕得
脑袋发晕。他伸手摸去,圆圆的,滑滑的,凉凉的,好象是骷髅头。

  他再摸,便摸到眼窟窿和鼻窟窿了,还摸到冷冷的牙齿。

  一朗子毛骨悚然,将骷髅头扔到地上,心说,小命没了,小命没了。早知如
此,还不如跟洛英走呢。如果自己的死,能换来嫦娥姐姐的健康,自己也无怨无
悔。目前看来,我死了,花王也未必肯给月宫花肥。

  他找个干爽的地方靠着,虽然害怕,可是不甘心就此死掉。过一会儿,他憋
足力气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在屋中回荡着,非常震耳,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听见。

  很显然,是不会有外人听见的。连隔壁的人都听不见。这屋子隔音特好。

  此时,花王将鱼姬搂在怀里,心情大好。因为鱼姬已经醒了,睁开黑宝石般
的大眼睛,正惊喜地望着老公。

  鱼姬流出了眼泪,说道:「花王啊,这是来世吗?还是一个梦啊。」

  花王也老泪纵横,强笑道:「鱼姬,这是真的,这不是梦啊。我盼了这一天,
盼了几十年。我们夫妻终于又能在一起了。」

  鱼姬摇头道:「不,不,我觉得好象梦啊。你抱我抱得再紧些。」

  她的脸上带着梦幻般的美感,以及欢爱后的艳红,说不出的动人。

  花王更紧地抱她,看着她娇艳欲滴的模样,想到刚才她被那个小家伙干得呻
吟扭动,还搂着人家脖子,心里苦不堪言。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是谁跟她好的。

  花王试探地说道:「鱼姬,妳醒来之前做梦了吗?」

  鱼姬美目一眯,回答道:「做梦了,梦见我在和你缠绵呢。你变得好年轻,
好有力啊。」

  说到这个话题,她眯起美目,歪着头,羞不可抑。

  花王看了心动,说道:「你确定是跟我干那事儿吗?」

  鱼姬妩媚地白了一眼,说道:「不是你,难道还会是别的男人吗?我倒是想
和别的男人在梦中好呢。」

  花王听了,脸上笑了,心情还好些。他问道:「妳感觉怎么样?心口还疼不?」

  鱼姬坐直身子,被子滑下来,一对浑圆的大奶子裸露出来,还微微颤着,令
人垂涎三尺。

  鱼姬伸手按了按乳房,微笑道:「不疼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是怎么把
我治好,让我醒过来的。」

  花王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要和妳慢慢说。」

  鱼姬点头,说道:「快点拿衣服来。我这样子,太难看了。」

  花王连忙找来鱼姬最爱穿的衣服。鱼姬推掉被子,露出白雪般照人的裸体,
又站在床上,伸腰扭胯,认真看了看,说道:「多年过去了,我怎么还没有老呢?」

  花王笑道:「鱼姬呀,妳昏睡那年,才二十岁。五十年过去了,时间对妳来
说,等于作废了。我可不同,我已经老了。」

  鱼姬听了,双目闪着泪光,说道:「老公,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永远不离开。
我会用自己的行动报复你的痴情的。」

  这时她觉得大腿内侧凉凉的,滑滑的,象什么粘乎的东西流下了。低下头,
伸手摸摸,手沾了好些,不禁笑了,说道:「老公啊,你看?,你的东西。」

  将沾了精液的手放唇边闻了闻,说道:「还是那个味儿啊。」

  花王见了,脸色都变了,说道:「别闻了,那有什么好闻的。」

  心说,那可不是我的呀,妳怎么能闻他的玩意呢。

  不想,鱼姬还伸出香舌舔着粘乎乎的手指,眯着眼睛,说道:「老公呀,我
太怀念这种滋味儿了。虽说有些腥,可是,我很想吃啊。」

  花王心中苦涩,悲愤交加,心说,老婆呀,妳哪里知道,那不是我的玩意啊。
这小子,我一定要杀死他。一刀杀了,太便宜他了。我得让他试试各种死法。

  干了我老婆,就想拍屁股走人,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呀。

  表面上可不敢露出马脚。他努力作出痴迷的表情,说道:「老婆啊,别舔了,
别舔了。那有什么好吃的呢?我记得以前,我让妳给我舔,给我吃,妳说什么都
不肯的。妳今天怎么变了呢?」

  鱼姬将手指舔得干净,湿润,又到穴上捞了一把,继续吃着,说道:「那么
久不干那事儿,我都想了。老公呀,今晚上你得好好陪我了。」

  一提这个,花王目光一暗,说道:「鱼姬啊,快穿上衣服吧。好好养身体。
等妳养好了,我会好好陪妳的,和妳三天不睡。」

  嘴上说的深情,眼睛却注视着鱼姬舔吃手指的唇舌,只觉得她每舔一下,都
是对自己的折磨。每舔一下,都使自己对一朗子的仇恨增加了一分。

  鱼姬吃完精液,这才开始穿衣服。她的动作很文静,很优雅,是一个有修养
的淑女,看得花王心醉。如果不是因为心里有阴影的话,他一定会冲上去抱她,
吻她。

  当她穿好衣服,已经恢复了贵妇的风范。紫色长裙,身材高而丰满。头插金
钗,气质高贵。她微笑着,转了一个圈子,简直象位皇后。

  花王对她很熟悉,但仍看得双眼炯炯。而内心的隐痛却叫他想杀人。

                □□□

  鱼姬下了床,朝窗外看看,满脸笑容。她已昏迷了那么多年,终于又见到这
个世界了。她的心情而知的。花王陪在身边,笑而不语。

  鱼姬坐到一张桌旁,说道:「老公啊,我有些饿了。我要吃东西。」

  花王微笑道:「鱼姬啊,这里环境不好,不如我们去大厅吃吧。」

  鱼姬说道:「不,我就在这里吃。「花王嗯了一声,说道:「那也随妳吧。」。
朝门外一扬手,想叫人拿饭。鱼姬撒娇道:「我要你亲自去拿。」

  花王双手在她的肩上按摩几下,说道:「好,我亲自去。我会把妳最想吃的
都拿来。妳等一会儿。」

  乐滋滋地跑出去了。内心的隐痛并不能抹去他对夫人醒来后的激动与惊喜。

  他一走,鱼姬马上站起来,走出门外,叫道:「三德子,滚出来。」

  她的脸严肃起来。

  那名龟兵从黑暗处蹿到跟前,跪下说:「拜见夫人。」

  鱼姬挥了挥手,说道:「起来吧。你告诉我,花王把那个一朗子关哪儿去了?」

  三德子眨了眨小眼睛,说道:「夫人,谁是一朗子啊。」

  鱼姬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少给我装胡涂。就是刚才被花王制住的那个小
男人。」

  三德子摇头道:「夫人?,我不敢说。主人要是知道我说了,非得要我命不
可。」

  鱼姬的脸在夜明珠的光辉下,象上了霜,说道:「你说的话,我保你没事儿。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三德子没法,指指旁边的铁门,说道:「他就在那里了。」

  鱼姬看了看铁门,芳心有点紧张,问道:「你主人没说要怎么处理他吗?」

  三德子回答道:「主人说了,过了今天,他必须死。」

  鱼姬听了皱眉,说道:「没你的事了,赶紧滚蛋吧。离这远点,不许偷听。」
三德子答应一声,象逃命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鱼姬站在夜明珠下,芳心很乱。犹豫一会儿,才打开铁门上的小窗子,说道:
「一朗子,你还活着吗?」

  一朗子躺在铁笼里,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怨恨。听到这声间,急忙从地上跳起
来。往小窗上一瞧,借着夜明珠洒来的光芒,他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俏脸。
这脸跟刚才不同的是,她的美目睁开了,那么亮,那么大,那么深,那么动人。

  一朗子来到跟前,说道:「我还活着呢。妳是鱼姬姐姐啊。妳已经醒来了,
太好了。」

  鱼姬看不清他,说道:「一朗子,你再离小窗近一些。」

  一朗子问道:「妳想干什么?刚才发生的事儿妳都知道吗?」

  鱼姬幽幽地说:「我只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儿。不看清楚,等你死了,我一定
会后悔的。」

  一朗子唉了一声,说道:「看来妳什么都知道了。我还以为妳在那种情况下,
就象做梦一样。醒来全都忘了。」

  听了这话,鱼姬激动起来,大声道:「一朗子,我怎么不知道呢?虽然我不
能睁眼睛,可发生的事儿,我全都清楚。你对我做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
我全都知道的。我们女人不象你们男人,那种事儿也可以随便忘掉。我这辈子都
不会忘的。」

  说到后边,她都有了哭腔。声音那么柔美,带着沙哑,又那么让人感动。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妳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也一定很恨我吧?妳也一定
恨不得我早点死,对吧?」

  鱼姬的情绪稳定一些,不答他的话,说道:「我已经看清你了。你长得不错,
挺清秀,挺俊俏的,不让人讨厌。你把你的一切告诉我好吗?」

  一朗子见她有兴趣,说道:「好吧。我都说给妳听。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他将自己的一些情况挑主要的告诉她了。连自己是怎么跟她上床的前前后后,
也都说详细了。

  鱼姬嗯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是一个好人?。你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救
我。」

  一朗子马上说:「就是呀,就是呀。我跟妳那个,也都是妳男人逼我的。我
并不想那么干。」

  鱼姬回想那事儿,脸红得象苹果,摸摸都烫。她鼓足勇气说道:「你一定也
恨我吧?」

  一朗子朗声说:「我不恨。我怎么会恨妳呢?这跟妳没多大关系。是妳男人
要杀我,而不是妳。」

  鱼姬叹息一声,说道:「可你落到这地步,可都是因为我呀。我心里很是过
意不去。」

  一朗子表示:「' 冤有头,债有主。' 我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

  鱼姬明眸瞅着有些黯淡的一朗子的脸。两人相隔不远,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
呼吸。这两个有过一次亲密关系的男女,都觉得有些别扭,又有新鲜感,还有些
留恋。

  鱼姬朝外张望一下,又听听走廊里的动静,说道:「一朗子,其实我还是有
点恨你的。你毕竟碰了我的身体,对我干了那坏事儿。一想到这个,我都想杀你。
如果你因此而死,你觉得痛苦吗?」

  一朗子心说,当然痛苦了。我平白无故地丢命,我怎么能不痛苦呢?可是,
在说的时候,他却说:「不,我现在不痛苦了。」

  鱼姬认真地问:「为什么呢?」

  一朗子很正经地答道:「因为姐姐也给了我销魂之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我永远都记得姐姐妳有多美,身子有多么迷人。叫声又多么动听。扭动起来又多
么叫人发疯。我已经视姐姐为自己的女人了。」

  这些话听得鱼姬心里一会甜,一会苦,一会愉快,一会郁闷的。作为一个淑
女,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犯了,她确有失身的内疚和悲哀。可是这个小男人的话
又夸奖了她的魅力,使她对他又爱又恨的,还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为了自己的面子,鱼姬大声道:「一朗子,妳这个小子,太放肆了,太下流
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干死我嘛。先让我要你的命吧。你就等死吧。」

  说罢,气哼哼地将小窗子关好,不再理他了。

  从走廊回到自己昏迷后的住所,也不过几步,她却走了好久。她的芳心乱成
一团,象乱绳子一样解不开。

  回到屋里,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一直在问: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
办?我到底应该不应该救他呢?

  不救吧,他确实有点冤。他不是强奸自己,而是丈夫逼他干的,目的是为了
救人,不是害人。把他杀了,他一定不服气;救吧,自己的贞操难道白丢了吗?

  对于一个干过自己的丈夫之外的男人,我怎么能饶了他呢?想到这个小男人
的大棒子在自己的花瓣里乱冲乱撞,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她的芳心就忍不住
颤抖。这小男人太野蛮了,简直想干死自己啊。

  想到他毕竟给自己也带来了无尽的快乐。那种极致的美感,是自己男人都无
法给自己的。这小男人的能力比自己男人强百倍了。

  作为妻子,他太了解自己男人的性能力了。

  正当她举棋不定时,花王兴冲冲地端来了饭菜,飘着香气。鱼姬立刻换了一
副被爱的幸福笑容,邀请花王跟自己一起就餐。

  四目相视,都感到爱意无限。可是,在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个抹不去的影子。

  当他们拉着手,离开这里,经过囚禁一朗子的铁门时,花王的脚步慢了慢,
有意瞅了一眼大门,轻哼一声。而鱼姬也不动声色地望着铁门,心说,这可难住
我了。

  我到底应不应该救一朗子呢?他可是我第二个男人。


              (第一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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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下地狱第二集

第一章:半夜救人

  一朗子被囚禁在秘室里。漆黑、静寂、孤独、无助。他在里边一会儿躺着,
一会儿坐着,一会儿又在里头徘徊。想到明日花王这家伙要用残酷的手段杀死自
己,他便觉得悲愤和痛恨。

  什么他妈的的前辈呀?小人一个。言而无信,反覆无常。我是你的恩人,你
不报答我也就罢了,还想要我命,真他妈的的不是人。想到从此要永别亲爱的师
弟们、月宫的美女们,不禁悲从中来,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他没有哭,他是一
个大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泪。

  嫦娥姐姐不会不管自己。洛英也会来救的。自己怎么说也是她们的男人,
她们会来的。千万要来得快些,不然,只好来收尸了。

  他用脚踢踢曾经长在活人脖子上的骷髅头,说道:「朋友啊,你们现在不会
寂寞了,我在这儿陪着你们呢。不过,你们在阎王爷面前,替我求求情,就说我
还没有活够呢。让他再等几十年来找我好不?」这么说着,他想哭了。

  还有一丝希望,便是鱼姬了。这个跟自己有过一次夫妻之爱的美女,此时此
刻在干什么?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估计在跟花王在床上翻滚呢。

  他猜得没错,鱼姬此时跟花王是在床上呢,但没有翻滚。二人盖着一张被,
相依相偎。花王给鱼姬讲着往事和现实,也讲了嫦娥派人救药的事儿。但没提一
朗子。

  有个词叫「同床异梦」,形容二人的心态正合适。

  花王见妻子醒来,欣喜若狂,喜极而泣,表现了他的真情真意。但欣喜划不
掉心中的阴影。一想到那小子趴在他妻子的身上猛干嫩穴,双手猛揉奶子,而妻
子一脸的快乐,四肢缠着那小子,连哼带叫的,他就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像一块美玉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因此,他对妻子的爱里便有了冰块。同样,知道一切的鱼姬心里也是复杂得
很。重新醒来,和老公团聚,本是人间极乐,可因为一朗子的参与,使这种团聚
变得不和谐起来。

  对那个小男人,她是又爱又恨的。爱的是:他俊俏,聪明,会说话,胯下的
大棒子让她欲死欲仙,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太叫人留恋
了,着迷了。恨的是,他跟自己素不相识,便来污辱自己,实在罪该万死。就算
是老公逼他,他也不该这样啊?女人的贞节多重要呀,和生命一样重要。

  对于救与不救,她仍在犹豫当中。他知道得快拿主意了。种种迹象表明,过
了今晚,花王就要对一朗子下手了。为什么今天不杀呢?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

  他不想造孽。

  此时,鱼姬的手在被下活动,滑到花王的胯下抚摸,摸到的是软绵绵的一团,
嘴上娇声说:「老公呀,咱们乐一乐吧。咱们几十年没有做了。你今天白天表现
得那么好,使我在梦里都感觉骨头软得要散架了。那种滋味儿太美了。来吧,我
还想要那种滋味儿。」心说,那个人可不是你呀。你哪里有那个本事啊。

  花王听了又羞愧又难过。他摸着鱼姬的秀发,说道:「我的好老婆呀,你刚
刚醒来,体力没有完全恢复,还是改天吧。」他望着妻子的外貌一阵阵心痛。此
刻的鱼姬,俏脸上带着绯红,是那么娇艳动人。脖子是那么修长、雪白。她裸露
的肩膀是那么圆滑、丰腴。肩上的那肚兜的红线,使增加了含蓄之美。沿着肚兜
上边的缝隙看入,那丰满、洁白的两团象成熟的果实一样将肚兜顶得高高的,说
不尽的美丽,说不尽的诱人。顶端那粒半遮半掩的红点,更使人冲动得想犯罪。

  花王看了,也有些口干,但可恨的是下边仍然那么安静。鱼姬的手百般拨动,
仍如死蛇般不能抬头。花王有一种想哭的痛感。要知道,当初二人刚成亲那阵儿,
他的床功还是合格的。后来,随着他练功损伤了器官,造成阳具难举。即使偶尔
能硬起来,也硬而不久。他吃遍了神药,也无济于事。

  妻子睡了五十年,他的阳具基本废了。对于男人来说,这是最大的悲哀了。

  这使他对那个干过鱼姬的男人恨之入骨,又妒嫉得要命。他下定决心,明天
天一亮,就将他处死。死之前,一定要砍掉他乱摸的爪子,割掉他作恶的玩意。
哼,绿帽子的滋味儿不好受啊。

  鱼姬见他不能干,说道:「那好吧。咱们休息吧。」心里叹息一声,心说,
如果躺在我身边的是一朗子的话,我会不会愿意再跟他乐上一回呢?那个臭小子,
可恶的很,趴在我身上,还说要干死我。哼,老娘干死你还差不多。

  可是,他要是死了,什么都完了。这个人暂时不能死。就算是要死,也得死
在我手里,我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明明白白的。

  她决定先把一朗子救出来再说。可不能让花王知道。作为妻子,她是很了解
花王的脾气和为人的。

  鱼姬还撒娇地说:「老公呀,你搂着我睡吧。」

  花王微笑道:「还是不要吧。我觉轻,搂着你,我睡不着的。」鱼姬哼了一
声,不再和他挨着,离得远远的,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吹灭灯,室内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花王发出了愉快的鼾声。努力了几
十年,终于使爱妻苏醒,夫妻团圆,从此没有什么遗憾了。没有了忧虑,他便睡
得很香了。

  鱼姬怎么能睡着呢?她悄悄坐起来,听了听动静,轻声说:「花王,花王,
你睡了吗?你真的睡了吗?起来给我讲段故事吧?我睡不着。」

  花王没有回答。他睡得那么香,如何回答她呢?

  鱼姬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花王真睡之后,这才小心地下了床,在黑暗中熟
练地穿衣。只是做贼心虚,芳心跳得厉害,美目盯着床上,生怕花王突然坐起,
对她来个怒吼。

  幸好一切平安。她像一张纸条一样飘出卧室,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秘室走去。

  在那个长长的走廊里,她遇到一群守卫的龟兵。为首的便是三德子。

  三德子见鱼姬半夜而来,那张龟脸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变得惊讶、疑惑。跪过
之后,他问道:「夫人这么晚来,是为什么事?」

  鱼姬傲然一笑,说道:「我失眠了,睡不着,随便走走。」

  三德子干笑两声,说道:「夫人啊,主人有令,任何人不准接近这间秘室。
违者……」

  鱼姬嘿嘿冷笑,俏脸变得冷酷,猛地一掌拍出,拍在三德子头上。三德子晃
了两晃,便扑通一声栽倒了。

  其他的那些龟兵大惊失色。鱼姬哼道:「你们都给我躺下来。」双掌抡起,
如狼入羊群,眨眼间,全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平时看起来柔弱、和蔼的女主人想不到还是个高手呢。没错,她的本事相当
好,连花王都非常佩服。若不是长年昏迷,导致功力打了折扣,那些家伙被解决
的速度会更快。

  打开小窗子,问道:「一朗子,你还好不?」

  一朗子回答道:「好什么呀?都快要闷死了。」听到鱼姬的声音,他心中大
喜。

  鱼姬没好气地说:「你死了才好呢。」

  赶紧打开门,将一朗子放出来。一朗子走出囚笼,像是离开地狱一般。他走
到鱼姬跟前,和她相对而立。在夜明珠的白光下,二人朴互打量。一朗子见鱼姬
穿着紫色长裙,相貌美丽,气质不俗。只是裙子不太整齐,秀发也乱,脸上还带
些娇慵之气。显然,这是半夜爬起来急忙跑来的原因。当然,这样的她别有风味。

  鱼姬看一朗子,健美而匀称的身材,面孔俊美,目如朗星,脸上带着贵族公
子哥的气息。虽说脸上还有些忧虑和惊慌,但并不影响他对女性的吸引力。

  看清这个小男人的的外貌和身材,鱼姬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好像失身于这
样的少年并不算冤枉。来时对他的恨也消了一半。

  一朗子欢喜地说:「鱼姬姐姐,你是专门来救我的吗?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
善良,很有感情的大美人。」

  鱼姬避开他的侵略性的目光,冷声说:「我是来杀你的。你别想得美。」

  一朗子听罢笑了,说道:「你睡了那么久,今天刚刚醒来,情绪不要太激动,
会影响身体的。」

  鱼姬听了,芳心温暖极了。她忍不住象小女孩撒娇似的说:「我不用你关心。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她心里暗骂自己,我怎么会这样呢?我已经不是小孩
子了。

  虽然相貌还停留在二十岁时。

  一朗子对于女人已有初步了解,说道:「鱼姬姐姐呀,那你想把我弄到那里
处死呀?就在这吗?一会儿说不定花王要来了。」

  鱼姬听了动容,一把拉住一朗子的手,说道:「快跟我走吧。我带你到一个
别人都找不着的地方。那里是你的归宿。」她故意做出凶恶的样子。而在一朗子
看来,是那么好看,那么诱惑。

  她的手真滑,真软。她的身上也好。一朗子真想将她搂在怀里。可他没那么
个胆子。

  一朗子瞅瞅黑暗的走廊和地上的龟兵们,说道:「鱼姬姐姐,我全听你的。
咱们是一家人。」

  鱼姬甩开一朗子的手,骂道:「真不要脸,谁跟你是一家人?你这个小淫贼。
快跟上我。我不想让你死在这里。」说罢,匆匆前行。

  一朗子跟上去,说道:「鱼姬姐姐,我还没有拿到黑荷花的花肥呢,」

  鱼姬听了不爽,一边快跑,一边说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个时
候,你还想着别人,真是风流好色呀。小淫贼。」

  一朗子再不敢出声,加速跟上去。只要自己活着,就能治好嫦娥的病。

                ………

  一朗子加速追她,还是落后一段,跑得头上流汗。鱼姬停下回身,说道:「
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不济?你在床上时,不是挺猛的吧?」由于光线不明,她
也不那么害羞了。

  一朗子气喘吁吁地跟上,说道:「还不是你男人害的吗?我救完你之后,他
在我身后拍了几掌,使我气血不畅,功力发挥不出来。他那个人,太恶毒了。不
知道姐姐能不能帮我恢复功力。」

  鱼姬沉吟着说:「我能帮你,但是现在我不想。」

  一朗子问道:「为什么?」

  鱼姬嘿嘿冷笑,说道:「你一旦恢复功力了,我就不好抓你了。」

  一朗子笑道:「姐姐真会说笑话。只要你一句话,我哪儿都不去。我就陪着
你好了。」

  鱼姬啐了一口,说道:「少骗我。我又不是傻子。快走吧,一会儿花王来了,
咱们都跑不了。」

  等二人跑出密室,来到院子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院子里火把无数,亮如
白昼。在那些虾兵蟹将的护拥下,花王站在前面,脸色阴沉,正用犀利的目光瞪
着二人。他睡觉翻身时,没碰到夫人,倏地醒来,意识到不好。这才赶过来。

  鱼姬瞅瞅一朗子,很为他担心,他肯定凶多吉少。她以为一朗子会吓得面无
人色,腿脚发软呢。哪知道,一朗子稳如泰山,微笑着瞅着这个被自己戴了绿帽
子的男人。

  花王在火把的照耀下,身着黑衣,健壮的身材非常突出。那张俊逸的脸上除
了阴沉还有悲伤,还有迷惑,还有酸楚。

  花王向前几步,说道:「鱼姬,你为什么要救走他?难道你真的不念咱们夫
妻之情,要跟他私奔吗?」

  鱼姬一甩袖子,昂首挺胸,在紫色长裙的包裹下,她的身材是那么曼妙动人。

  她的银盆俏脸带着气愤和幽怨,说道:「花王,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救
走他,更没有想过什么私奔。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难道你口
口声声说爱我,把我当生命,都是假的吗?」说到这儿,她的蛾眉一皱,凤目已
经含泪,令人怜爱。高耸的酥胸微颤着,可见情绪很是激动。

  花王听了,心情好了些,说道:「我怎么会不爱你?我当然是把你当成我的
生命了。不然的话,这么多年,我怎么会一步不离地守着你呢?这么多年以来,
我连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为了你的病,我的头发都白了。」

  他满头的白发,在灼灼的火光之下,非常耀眼。

  鱼姬咬着红唇,说道:「你要是爱我疼我的话,你就不要冤枉我。我的心里
只有你一个男人。」

  花王点点头,指着一朗子说道:「那你半夜将他弄出来,是想干什么?」

  鱼姬看了一朗子一眼,说道:「我是想杀了他。」

  花王哦了一声,深感意外。他想不到他的妻子会这么回答他。他想了想,说
道:「既然要杀的话,为什么不就地干掉,何必放出来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他的脸上露出残酷之色,令一朗子心中一紧。

  鱼姬将娇躯挡在一朗子前边,说道:「花王,我和他有仇。我杀他自有我的
方式。我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容易。我想让他死得与众不同。」

  花王脸露喜色,说道:「夫人,那你想怎么弄死他呢?你那么聪明,一定会
想出别人想不到的法子。」

  鱼姬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想告诉你。旁边这么多人,多不方便啊。」她
环视一下那些讨厌的手下。

  花王喊道:「你们都我离得远远的。」向他们摆了摆手。那些虾兵蟹将赶忙
后后撤,退到墙根为止。

  花王眯起眼睛,走近鱼姬,说道:「夫人,你这回可以说了吧?」

  鱼姬凑上嘴,说道:「我想将他带到海上去,从高空抛进大海淹死他。你看
怎么样?」

  花王哈哈大笑,俊俏的脸上露出邪恶之气,说道:「夫人,你果然厉害。
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啊。」

  鱼姬直视着花王,说道:「老公,难道不行吗?这么做不好吗?」

  花王连连点头,说道:「好,夫人,这么做挺好的。我支持你。不过,让我
来执行吧。我要亲自将他抛进大海。」他的目光带着恶毒和痛恨,望向一朗子。

  一朗子满不在乎,说道:「不用看我,我也没意见。不过晚上看不清,效果
不好。我看不如这样,等天亮了,你们再处死我。现在让我睡个好觉,如何呢?」

  他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像个局外人似的。

  没错,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但是在花王面前,他绝不想露出熊样来。就算是
死,也让他知道,自己是个铁打的汉子,跟自己的阳具一样硬。

  他的态度果然使花王非常反感。他坚持说道:「夫人,怎么样?让我亲自杀
他吧?」说话时,突然身形一转,鬼魅般抓向一朗子。

  一朗子早就注意他了。虽失去功力,仍然身形急转,勉强闪开袭击,躲在鱼
姬的身后。

  鱼姬双臂平伸,脸色一沉,大声说:「花王,你干什么?他是该死,可是,
跟你没有直接关系。要杀的话,也得我杀。不用你干涉的。」

  花王固执地说:「夫人,别的事儿,我可以依你,这件事儿你得听我的。」

  鱼姬瞪着花王,眼睛都红了,说道:「我刚刚醒来,你就拿我不当回事儿了。
可见你平日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算我嫁错人了。咱们以后再不要见面。」

  花王伤心欲绝,指着一朗子说道:「夫人,咱们多年夫妻,感情比海还深,
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臭小子,要跟我恩断义绝。你也太绝情了吧?我定要亲
手宰了他。我要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鱼姬拦住他,激动地说:「花王,你既然当我是你的妻子,那你就答应我吧,
让我处理一朗子。」

  花王坚决表示道:「不行,不行。我绝不能同意。他欺人太甚。」双眼望着
一朗子,像要喷火。再不顾什么了,向他走去。

  鱼姬猛地抱住花王的腰,说道:「你要杀他的话,那就先杀我吧。」

  花王听了双眼含泪,凝视着她,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他在你心中
比我还重要吗?」

  鱼姬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是说不完的爱,我对他是说不完
恨。你若真想和我继续做夫妻,就让我自己先解决这个恨吧。」

  花王脖子伸直,倔强地说:「不行,不行。我不允许的。你想跟他私奔,我
不会同意的。谁抢我的女人,我就把谁碎尸万段。」

  鱼姬紧紧抱住花王,向一朗子说道:「小子,你快跑吧。能跑多远跑多远。
以后我再找你报仇。」

  花王仰天大笑,说道:「他想跑,跑得了吗?我已经锁住他的功力了。以他
现在的能力,给他一条船,他都跑不了。谁能保证半道上不遇到大风,船翻人亡
呢?」

  一朗子这时候很平静了,说道:「你们夫妻不要再为了我争执和吵架了。一
切的错误由我来承担。我愿意回到那间密室里。等天亮了,随便处置吧。」

  这话出口,连花王都大为佩服了。他说道:「一朗子,我还真看错了你了。
我先前你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就